渣完了人,轩辕天歌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不再理会床上的某人,哼着一首轻快的曲子就进了洗漱间,还十分不客气地对祁渊道:“打个电话叫人给我送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说完还不忘敷衍了一句:“谢谢。”
祁渊起身坐在床上,目光幽幽地盯着被砰然关上的洗漱间大门,似乎想将那门给盯出两个洞来。最后还是面无表情地拿过了智脑,叫人来送衣服了。
半个小时后,魁梧的大汉敲开了房门。
祁渊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了门后,虬髯探头探脑地想往屋内瞅,一边将手中拎着的袋子递给自家少帝,一边对着少帝一阵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问道:“您成功了吗?”
无辜的憨直汉子一脚踩进了自家少帝的雷区,成功地被房门给拍在了外面,并得到了少帝一个面无表情的滚字。
好吧。
虬髯讪讪地摸了摸鼻尖,这大早上的就这么大的火气,看来少帝并没有成功。
昨天晚上心里笑嘻嘻,今天早上就满脸都是mmp的少帝连他一贯温文尔雅,端方君子的人设都维持不住了,从跟在轩辕天歌身后露面见到夙离等人后,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莫挨老子’和‘惹老子就立刻取你狗命’的气息。
这种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祁渊,就算是心大能装海的白夜,和擅长在雷区蹦迪的夙离都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因为轩辕天歌不能坐飞行器,所以回帝都的交通工具就变成了c城分部的专用黑色越野,五个人站在酒店门口等着胡十七送车来的时候,夙离将轩辕天歌拉到了角落,贼眉鼠眼地问道:“那鬼见愁怎么了?你俩昨儿晚上没发生什么事儿吧?”
轩辕天歌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现在,对于夙离这种顶风作案的八卦行为也表示了一下叹服,然后心情不错地回答道:“要真的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会变成鬼见愁吗?”
夙离闻言眨眨眼,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儿,他悄悄拿眼角去瞅另一头的祁渊,然后就乐了,幸灾乐祸地嘿嘿道:“那就是欲求不满了,该——-!”
不料祁渊虽然站得远,但感觉却很敏锐,在夙离那个‘该’字一出后,立刻就森然地看了过来。
夙离被这一眼给看得从脚底心一直凉到了头顶,好在这会儿胡十七正好把车送来了,这才保住了他的一条狗命。
他们这次回帝都有五个人,正好够一辆车,夙离生怕祁渊会事后找他麻烦,主动承担了开车的任务。
从c城开车回帝都至少需要七八个小时,等他们到达帝都后,已经是傍晚了。
如今虽然人口锐减,可到了这个时间阶段也依然是堵车高峰期,他们刚刚进入了城区,就被堵在了路上。
夙离一连开了七八个小时的车也不见一点疲态,在等车的空暇里,向车里的几人问道:“你们都回哪里?我好安排一下路线。”
蓝淘淘在车上睡了一路,一进城区后就清醒了过来,这会儿听了夙离的话,她一脸生无可恋地道:“我回总部去,关姐让我一回来就尽快去找她,我估摸着是研发室里的神仙水不够了。”
“我也回总部吧。”白夜抓了抓头发,道:“一队有不少事儿等着我处理,我得过去看看。”
两个回总部的,夙离又看了一眼后面坐着的轩辕天歌和祁渊,不等他俩开口,夙离就道:“你俩都是回御水湾那边吧?”
“不。”轩辕天歌打着哈欠道:“我回轩辕山庄。”
夙离和祁渊一起将诧异的目光看向了她,回轩辕山庄?
这丫头从江城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回过轩辕山庄,怎么这会儿突然想要回去了?
大概是知道夙离他们在诧异什么般,轩辕天歌无奈地解释道:“使性子也得有个限度啊,我难道还能一直不回去吗?”
家里的太后娘娘怎么说也是她亲妈,自她赌气跑去江城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轩辕天歌估摸着也快要到太后忍耐的极限了,要她再不主动回去一趟,说不得太后就会亲自来抓她了,与其被太后给抓回去,她还不如主动回去呢。
看着轩辕天歌脸上的无奈之色,夙离轻轻一笑,打趣道:“我看现在能制住你的也只有你们家的太后娘娘了。”
轩辕天歌长长地一叹,“谁叫她是我妈。”说着,目光瞥了一眼窗外,又道:“你就靠前面的路口停车吧,长明山的方向跟你们都不同路,我自己回去得了。”
夙离也没有跟她客气,直接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将她放下了车。
轩辕天歌站在街边跺了跺脚,目光黑色越野车再次进入车流之中后,才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在轩辕天歌的身影消失在路口后,夙离则是看了一眼沉默不语地祁渊,好心地问道:“那我就先送你回御水湾?”
可惜祁渊并不领情,在没有轩辕天歌在的时候,他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别说什么端方君子或者生人勿进的鬼见愁了,他连表情都懒得对别人奉欠一个,在夙离的话音刚落下之后,坐在后座的祁渊就跟一个气泡似的,忽然消失不见。
祁渊一消失,车内的温度顿时又回升了不少。
副驾驶座上的蓝淘淘这才一脸劫后余生地搓了搓手臂上被冷出来的鸡皮疙瘩,对着夙离和白夜道:“老天爷啊,这祁先生究竟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人前人后两个样子?只要小六不在,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那冷冰冰的眼神简直要吓死鱼了好吧。”
白夜这会儿也开启了吐槽模式,“你坐在前面还好,从c城回来的这一路上/我可是一直坐在他旁边的,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绷得有多难受。那家伙从早上开始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莫挨老子’的气息,我这一路生怕碰着挨着他之后就直接被他给捏死了。”
同样不自在了一路的其实还有夙离,不过夙离的胆子要比他俩壮实得多,再加上这会儿祁渊又不声不响地跑了,他立刻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哼道:“欲求不满的男人都这样,咱们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