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歪着脑袋看自己在地面上的倒影，倒影里的自己表情不是很好看。
他好像还能闻到林越笙的硝烟味道的信息素。
硝烟明明刺鼻，可是纪舒却觉得相当温柔，也让他无比踏实。
因为这让他想到了见到晏楚怀的第一面。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晏楚怀回来。
“宝贝，”林越笙的气息变得暧昧，“芯片取了吗？”
“取掉了，就在刚才。”
“那真可惜，我没有看见你的腺体被割开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林越笙还是林越笙。
纪舒叫他在审判庭上就不要再这样说话了，他说他本来就是这副无礼的样子，如果要看温柔的林老师，得看他心情。
纪舒气得没说话，走了。
林越笙无声笑起来。
在接下来的两天，林越笙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体内的人格也在减少，趋近融合的日子渐渐加快。
而林越笙的判决也已经下来，不出意外是死刑。
这个消息还是纪舒正经拿到探视权之后，在病房告诉他的。
林越笙也不该在意，他努力抬起被绑在床上的脑袋：“宝贝，亲一个？”
纪舒走到他的身边，似乎就要俯身，但是在那一刻，他反身锁上了房间门，并让系统帮他伪造出无事发生的监控。
林越笙看着纪舒做出的动作，有些惊讶。
纪舒来到他的身边，真正的吻住了他，并且向他邀请：“来标记我，永久标记我。”
林越笙被解开束缚带，践行了纪舒的话，带着不管不顾的劲头，完成了一场尽兴的盛宴。
在最后，纪舒的手中举起了一针安乐死的药剂。
林越笙不反抗，他还在温存地细碎地亲吻纪舒：“其实我们都不是主人格，主人格早就在确诊之后被我杀死了。”
“我已经猜到了。”纪舒说。
“那我真是很幸运，”林越笙眼皮越来越重，“死在你手里，很好……”
纪舒看着林越笙倒在他的怀里。
林越笙该赎罪，但是同时林越笙又属于他，所以纪舒还是冒险亲手杀死了林越笙。死亡这样私密的事，应该由爱人来完成。
想罢，纪舒将剩下的药也注射进了自己体内。
他们此时相拥的样子就像最亲密的人。
就这样，纪舒脱离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