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还在出怔的良介,影七带着那壶可以算得上是滚烫的茶壶回了房。
方才她出这客栈寻找药房的时间并不算太短,少说也有半个时辰。
在此期间那良介应当是帮她换了两次热水,这才能让她现在摸到这茶壶时,还能看出是滚烫的状态。
“回来了?你这一趟离去的时间,可真是不短。”
放下手里的茶壶,影七转身看向司徒极:“啊......属下在客栈一楼遇见一个需要帮忙的公子,方才替他跑了一趟药房,这才回来晚了。”
“哦?公子?
吾怎么不记得,你何时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司徒极冷冰冰地吐出这番话,又将眸子放在了影七面上,“你最好是有个合理的解释。”
随着司徒极话音落毕,整个房内也兀地陷入了一种蜜汁沉默的氛围。
也不知为什么,影七总觉得,她现在有一种红杏出墙被抓包的错觉。
甩掉脑内这荒谬的想法,影七才走到司徒极背后,心虚道:“主子,属下还是先帮您从这浴桶内起身吧。这水也快凉了,等属下替您捏拿的时候再详细向您解释一番。”
“嗯。”
待影七帮着那店小二将浴桶抬下楼回到屋内,方觉这屋子里的气温着实是有些低了。
走到放置在角落的暖炉旁,正打算往里添一些木炭,就听耳边传来了司徒极的冷声。
“说吧,你先前遇见的那个公子是谁?”
一想到本该满心满眼都只有自己的影七,在不久之前可能也对着别的男人展露笑颜,司徒极的心下就有郁闷不已。
往暖炉内添罢木炭,影七才走到司徒极面前蹲下。
动手替他捏拿腿部的同时,影七也将自己对良介的一番猜测说了出来。
说罢,还偷偷抬头瞧了眼司徒极的面色。
发现他的面色微缓,这才试探地看向他:“主子,听完属下所说的这些,您觉得那良介,可有可疑的地方?”
“或者,这良介,就是元良介?”
“倒也有这个可能性。”司徒极不太能够确定,“究竟如何,还得再去同那良介接触一番。”
“既然你说他如今是重伤在身,那么他应当也不会这么快就拖着他这副重伤的身子换了地方。
正巧你我此番第一个要核查的地方,就是这边陲的状况,至少也会在这客栈内待上两三日。
这几日内你再好好去他那处探探口风,倘若可以拉来成为盟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赞同地对着司徒极回了句:“那便都听主子您的。”
影七方才放下了心下的心虚与不安感,继续老实替司徒极捏拿双腿。
呼......刚才司徒极那副样子可真是吓到她了,这还是从空山围场回来后司徒极第一次对她冷下脸呢。
不过这也说明,她在司徒极心中的位置提升了那么一点吧?
至少,她觉得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