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司徒极在静默了一会儿后还是开口回答了。
“嗯,流云国太子来月见国这事吾先前也有听说,只是不知道他此番还会插足一下这秋猎。
正巧两日后吾也没什么别的事情,那去凑凑热闹,也无妨。
届时就由你与影七跟着吾去吧,别的那些暗卫到底不太能够让吾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影三太过敏感,他总觉得司徒极在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有些意有所指。
可再回过神来想想,他根本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
“属下明白了,那属下会提前做好准备的。”
影七听影三这么答复,也有模有样地跟着说了句:
“属下也一样。”
而后才在司徒极的指示下带着司徒极出了这药房。
至于影三,则是朝着‘影子’那处去用午膳。
影七有着大皇子妃的另一层身份,自然是不好再回‘影子’那处的。
......
夜间。
影三在与影四换完班后,先是回‘影子’内洗了个澡。
等到这夜色更深之时,才悄无声息地从这大皇子府溜出。
一醉方休酒楼处。
虽说已是到了子时,可这酒楼内却仍旧是一派热闹不已的景象。
于这酒楼三楼处住着的元良策,此时也正拿着毛笔在宣纸上作画。
待他落下最后一笔之时,也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主子,是我。”
“嗯,进来吧。”
说罢,元良策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将那支用罢的毛笔挂在了笔架上后,又动手把压在宣纸上下两处的镇尺移开。
如此这般,那张被晕染上了笔墨的宣纸就被元良策彻底取出。
对着那还未干透的笔墨吹了几口后,影三也已经门关好,走到了元良策面前。
“主子。”
“嗯,此番怎得亲自来找孤了?
是那司徒极发现了些什么吗?”
元良策口上虽说着这般担忧的话语,面上却丝毫不见有任何担忧之色。
不仅如此,他还开始打量起了他刚刚完成的这副画卷。
好在影三替他做事已久,也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番模样。
摇了摇头后,才看着元良策回道:
“并非如此,不过,属下也确实不太能够看透司徒极的心思。
为了保险起见,属下这才亲自来这处告予您。
那秋猎,司徒极已经答应去了。
您的计划也可以就此展开了。
日后也还请主子莫要再让黑归去大皇子府内,属下怕司徒极会对此有所察觉。”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
现今已经走到如此地步,的确要小心为上。
孤会将这件事告予黑归的。
好了,事情也说完了,若是无什么旁的事......
谁!!”
厉声质问着的同时,元良策也将挂在笔架上的毛笔向着屋外那处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