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质上来说,她们是一样的人,灵魂里浸泡着一样肮脏的泡沫。
“你说这些又能改变什么,她不照样是你的噩梦吗?你这辈子都无法越过她啊。”
白梦晚笑得更大声了。
有些人,似乎会用笑声来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以及被人戳穿后的尴尬。
“她最在意什么?她连家都没有了,她什么都没了,她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莫柔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白梦晚,嘴里念念有词的。
她不知道,莫然还有什么软肋可以让她拿捏啊。
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似乎比她这个家里前娇万宠的小公主更加坦荡,了无牵挂。
她烧过莫然的画稿,后来莫然再也不画画;
她把“染”的香方据为己有,“染”就此退出香料界;
她把莫然的公主裙扔满了污渍,后来那个女孩再也没穿过公主裙;
她在爸妈面前哭着说她讨厌这个外来的妹妹,于是客厅里再也没有妹妹的任何一个玩具。
都说莫然冷漠,大概是她逼的。
“她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把她宠上天的顾燕回,要是没了她,她才真是一无所有……”
白梦晚扔在地上一张卡片,然后扬长而去……
那纸片打着转,落到了莫柔脚边,几秒钟之后,莫柔才捡起那张卡片,上面烫金的几个大字:
顾燕回,花旗银行执行总裁,电话130****
“这次,算是谢谢你,白梦晚。”
……
时钟划过晚上八点,顾燕回亲手端着中药递到莫然嘴角,那药的草木味道里掺杂着一丝甜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