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各种圈圈，莫然你真是对圈圈情有独钟啊。”覃思思惊讶于自己“伟大”的发现。
听到这儿，莫然顿了下，然后浅笑了声。
大概过了半小时之久，她手里照例握着那支没有任何商标的画笔，一笔一划描摹着刚才折痕那一页的图谱，隐隐约约觉得耳边飘来的声音似乎比纪辞西的声线苍老了很多，但也没多在意。
但突然阶梯教室却突然一瞬间鸦雀无声，甚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最后一排的那个角落，气氛诡异到可怕。
“莫然。”覃思思小手微微推了旁边的女孩，弱弱地喊了句。
“嗯”，莫然再次抬头，迎上了全阶梯教室学生的注目礼，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对这些炙热的目光没有丝毫兴趣，复又垂下头去翻起手里的杂志。
“刚才纪校长让文学系系主任当众念检讨了，他还……还郑重向你道了歉。”覃思思慢吞吞在旁边女孩耳边小声嘀咕了句。
“哦。”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纪校长刚才问了你原谅不原谅他？”覃思思又戳戳莫然的胳膊，然后继续补了句，“大家都在等你的答案。”
“这样啊。”这事本来莫然就没放在心上，她一直以为自己心思太浅了，脑容量太小了，装不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开始也就没有在意。
“所以，你给大家一个回应啊，纪校长还等着。”覃思思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讲台上黑着脸的纪辞西。
“纪校长那么帅都出来给你撑场子，你好歹吱一声，耍什么大牌呢。”一年轻女老师，愤愤不平地瞪着莫然，眼睛里要喷出火来，嫉妒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