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抓我?秦县令,您没有权利抓我。”马大叔被秦昊天提溜着往外走,嘴里不停地在叫唤。
“你作为冯凤珍的丈夫,本县自然有权利带你回县衙,接受审问。你要是再喊口出狂言,本县立马让人堵了你嘴。”
秦三元撂下一句话,转身冲着沈暮烟满脸歉意:“沈姑娘,真不好意思,接连两次,都这般急匆匆的。”
沈暮烟对着秦三元和蔼一笑:“秦县令,别这么说,今日要不是您在场,这事还不知要闹到什么程度呢。”
“沈姑娘不必担心,我回去后,会好好审问的。”秦三元对着沈暮烟一抱拳,转身跟着卫斐然一块走了出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沈暮烟面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她想了想扭头问着站在自己边上的张菁菁:“菁菁,你知道,船工一般何时回来一趟?”
“我不知道,爹您知道吗?”张菁菁扭头看向自己的爹询问。
张大叔背着手走上来,面有疑惑:“按理说,船工都要跟随船支出海的,一般固定的话,一个月回来一次,长的话,三四个月都不回来;我记得上次他回来的时候,就是十几天前,怎么这次他又回来了?”
“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已经不是船工了,另一种,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沈暮烟眼睛眯了眯,看来冯大姐赌博一事,兴许还能挖出别的东西呢。
“暮烟,我们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张菁菁见沈暮烟面上呈现一种很忧郁的神色,以为她在意马大叔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把村里那些流言放在心中,他们就是嫉妒你能干。”
沈暮烟将目光收了回来:“宁逸,最近是不是没什么动静?”
“宁逸?暮烟,你问他做什么?”张菁菁眉头一蹙,“我那天听说,他好像出远门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呢。”
“你上次不是说,看到宁逸从柳郎中家出来,怀里揣着药,这些天,他又突然出远门……”沈暮烟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菁菁,叶灵呢,最近她在哪儿?”
“她?不知道啊,不是说上次被她爹娘强行嫁给五十多的老头,据说她绝食了三天,她爹娘就妥协了。”张菁菁被沈暮烟一闪而过的狠辣也惊到了,“暮、暮烟,他们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只是觉得他们很可疑。”沈暮烟摇摇头,心里始终猜不透,宁逸怀中那包药,是用在自己身上,还是用在别人身上。
“菁菁,明天开始,我要着手准备厨艺大赛的事儿,就不出摊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住几天吧。”沈暮烟压下心中思绪,抬头跟张菁菁说道。
“成啊,反正我很闲的。”张菁菁冲着沈暮烟咧嘴一笑,“对了,暮烟,我们之前晒在院内的柿子,是不是都干瘪了?
“对,我差点给忘记了,正好张叔你也在,你上次品尝过新鲜的柿子,这次让你尝尝柿饼。”
用绳子一颗颗扎好的柿子,已经干瘪下去,上头已经结满厚厚一层白霜。
沈暮烟从绳子上依次摘下几个柿饼,挨个递给大家,让他们品尝。
与新鲜柿子相比,柿饼的味道更加浓郁,而且果肉已经变得非常厚实,咬上一口,一脸的满足感。
“哎呀,我真没想到,小小的柿子,居然还能做成这个样子,如此一来,哪怕柿子再多,只要做成柿饼,就都能卖出去,也不怕烂掉。”张大叔口中嚼着柿饼,仿佛发现了巨大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