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是些普通的饭菜。”
程婳仔细回忆。
“哪里感觉不舒服，具体位置指给我看看。”
女人的手从胃移到肚子，又下移到腹部，好像无法确定到底是哪里。
“这……刚才还是胃呢，现在我也不确定了。”
医生抬眼瞥了一眼女人，“月经正常吗？”
“嗯，不，这几天……”
程婳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拿起手机查看，按道理月经上周就应该准时到访的。
女人的眼睛瞪得巨大，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医生，“我、我……我不会是！”
“先去做个检查才能知道。”
医生草草的在纸上写下一串字来，把单子扯下来递给女人。
……
拿在手里的虽然只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但是此刻女人却觉得双脚好像被这张纸压得走不动路。
程婳坐在检查室门外，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结果，和她猜测的一样，果然是怀孕了。
女人不知道到底用什么样的话语才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绝不是简单的喜悦或是烦恼。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都有保护好的啊！”
程婳苦恼，想到家里三个吵吵闹闹的孩子，更觉头疼。
“算了，先回去再说。”
女人提起椅子上的包，起身往外走。
“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程婳刚一抬脚，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陌生人。
听见对方道歉的声音，女人立刻抬起头，脸上写满惊讶。
“竟然是你？”
“你……杨颖？”
两个人在瞬间认出了对方，神情各异。
杨颖和霍煜之间的事早就是个公开的秘密，对于霍家来说，杨颖是个还没被承认的女人。
“你……几个月了？”程婳注意到女人隆起的小腹。
提到肚子里的孩子，杨颖才觉得自己有了几分和程婳说话的信心，女人托着自己的后腰，另一只手在肚子上轻抚。
“三个月了。”
程婳“哦”了一声，脑子里还是自己怀孕的事情。
“等一下，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妇产科……”
“我……我来做个检查。”
对面前的女人，程婳还是保持着高度的戒心，没有把实话告诉她。
杨颖上下打量了程婳一番，“该不会是偷偷来做流产的吧？”
“你说什么？”
“别激动啊，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听说你和霍董之间……最近关系不太好？”
程婳默默攥紧拳头，用脚趾想都知道这些莫须有的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的源头一定是公司那些好事的员工。
“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以为现在怀了霍煜的孩子就可以胡作非为。”
程婳进入霍家多年，甚至现在小半个霍氏的生意都是由她扶持而起的，自然，程婳有警告女人的资格。
“你！”杨颖愤怒。
“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要知道，霍家不缺人，如果你心思不良的话，光是有个孩子也是没用的。”
女人的警告像是冬日的风一般，慢慢的钻进杨颖的心里。
“还有，我们以后迟早是要在霍家的各个场合见面的，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前提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婳握紧手中的报告单，冷冷的瞥了杨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女人的背影，杨颖只觉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恨意不可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