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谢我什么？所有人应该都这么觉得，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亭筠和霍隽在一起之前，对他的过去也有所耳闻。
虽然女人并不在意他从前对程婳的倾慕，但是今天听见程婳的祝福，周亭筠有种说不清的放松。
“好了，把番茄放进来吧。”
程婳笑笑，将切好的番茄一股脑全部倒进了锅里。
蔬菜鲜香的气味和牛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令人垂涎。
“亭筠，你怎么了？”
程婳只是转身洗了洗手，便发觉身后的人有些不对劲。
周亭筠顾不上回答她，冲到隔壁的洗手间里。
“咚——咚——”
程婳站在门外敲门。
忽的，一阵干呕声传来，里面的女人停顿了几秒，紧接着又开始干呕。
等到周亭筠再次把门打开，程婳已经端着一杯热水站在门口。
“谢谢。”
周亭筠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显苍白。
女人的敏感让她们有种心照不宣，没有人先开口。
“程婳，菜我买回来了。”
杨颖拎着大包小袋从外面回来，一眼便看见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两个人。
“好，你先上楼吧，今天我来做饭。”
杨颖飞速扫了一眼周亭筠，知道她就是程婳口中总是提起的那个女人。
虽然心存疑惑，杨颖还是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终于有人率先打破这份寂静。
“程婳，我……我好像怀孕了。”
“先来这边坐吧。”
周亭筠坐在松软的沙发上，程婳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后背处加了一个软垫。
“水凉了吧，我帮你换杯热的。”
“不用了，我习惯和凉水。”
片刻，女人像是又想到什么似的，“算了，还是热水吧。”
升腾的雾气落在女人脸上，苍白的脸庞有了一丝颜色。
“怀孕的事，确定了吗？”
“嗯。”
周亭筠的声音很小。
“那霍隽……”
“他不知道。”周亭筠很快抢过话来。
程婳点点头，她清楚这种第一次做母亲的矛盾心理。
“我想把这个孩子打掉。”
“你说什么？”
“把孩子打掉，我还没有做母亲的打算。”
程婳这才意识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比她要年轻许多，也比霍隽的年纪小上几岁。
出于信任，又或是别的原因，此刻的周亭筠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亭筠，你考虑清楚。”
“嗯……”
晚餐。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坐在一起，为今晚丰富的大餐感到兴奋。
“程婳，霍先生今晚不回来吗？”杨颖把热汤端上桌。
“公司还有些事。”
程婳没放在心上，直接回答道。
的确，这看似是一个保姆的分内之事。
可是程婳忽略了女人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的失望。
杨颖坐在餐桌的角落里一言不发，杨依依朝母亲投去担忧的目光。
“亭筠，你不能喝酒。”
程婳忍不住开口道。
在程婳给孩子们盛汤的瞬间，周亭筠拿起边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没事。”
女人从程婳手中夺过红酒瓶，似乎想要趁着今夜一醉方休。
一个怀着心事的人没有理智可言。
即使是程婳也劝不住周亭筠。
她只能看着女人一杯又一杯的红酒下肚，无计可施。
“叮咚——”
“我来！”杨颖小跑到门口，期待门外的人是她所想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