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卿尘抬眼去看,只见她腕上被手铐磨得有点破皮了。
他眼神一凛,想去碰碰,又乖觉地收回来,只小心翼翼地托起其中一只手铐,不让重量坠到她。
“这是?”
盛夏差点都忘了这玩意儿了。
被他这么一提,她又想起大佬当时是如何腹黑地把她拷起来的。
盛夏仿佛又找到了一项证据,嘴里啧啧有声,“啊,这个啊。”
她抬起手腕给他看,“我不是都说了吗?我是你的监护人啊,当时你黏人得不得了,怕我丢下你跑了,非要给我戴上这玩意。”
靳卿尘:“……”
他这么可恶吗?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她作为这世界唯一对他好的人,他却一直在伤害她?
26岁的他,已经善恶不分了吗?
盛夏见他面色发白,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吓得狠了?
她急忙顺毛,“那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钥匙应该还在你身上,你拿出来给我打开就行了。”
“你受伤了。”
靳卿尘皱眉,他一向爱憎分明,这还是他第一次让恩人受伤,“钥匙在我身上,你为什么不自己拿?”
他说出口,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当时他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钥匙的话,应该在他的裤兜里。
如果她伸手来拿,很可能会碰到……
毕竟心理年龄还处于青春期,某靳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他掀起眼皮,快速地看了盛夏一眼,又收回去。
她可是他的监护人啊。
对他那么好,要是因为他说错了一句话,又把他送回洛家怎么办?
他不想回洛家了。
洛家那种地方,太熬人,他一身的骨气,都要被捶打成纯粹的恨意了。
然而盛夏并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反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对哦。”
伸手就要过来摸他的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