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抽第一口恶心,我想这玩意还能上瘾?这么恶心的东西!”
“我就开始吐,吐的全是水。”
“这时,在我的身后面,啪啪啪一阵扣动板机的声音,就在我的后脑勺。”
“我理都没理他们,我还是抽我的,抽完以后头有点晕,把剩下的烟头就按在胳膊上了,把胳膊上的肉烙出一种焦糊的味道。”
“我按完以后,边上有一把水果刀,我就拿了刀在胳膊上割,割了一个十字。”
“我拿手纸漫不经心地把流出来的血擦了下去,就跟没事发生似的。”
“你那系列动作为了表现什么?”
绿毛问道。
“这点儿事我能怕吗?”
“混社会这么长时间了,这叫什么啊,这不小儿科嘛。”
“你就是要斗狠,是吗?”
“对!”
“我的举动终于消除了对方的顾虑。”
“此后为了破案,我继续多次潜入这个犯罪团伙。”
“为了和对方打成一片,溶入其中,我每次来必抽,扮作一个瘾君子。”
“渐渐地,这种曾经令我恶心的东西,也让我开始觉得适应和舒服了。”
“我觉得毒品确实很厉害的。”
“但是我想呢,我这个人死都不怕,这玩意有什么不能戒的。”
“太简单了,大不了给我关一个什么地方,几天我不抽不就完了吗?”
事情并没有克伦威尔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一次出差办案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抓住了他。
到了晚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站也不是,就是难受!”
“当时我背着个包,我就翻,也不知道翻什么,控制不住就是东翻西找的。”
“有人请我们吃饭,我也吃不了,就是恶心、想吐。”
“我还以为感冒了,但是比感冒可难受多了,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煎熬了整整一晚上,克伦威尔仿佛一直听见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召唤他。
第二天一早,他终于可以肯定这声音是什么了。
他开着警车,一路拉着警报,狂飙回纽约,直接找到了一个有毒品的线人,拿到了苦苦盼望的东西。
“我就在那抽,抽完以后,什么事也没有了,这让我觉得:完了,可能这就叫上瘾。”
这样无法自控的体验,是克伦威尔从没有感受过的。
他知道必须马上戒毒,并仍坚持认为,以自己的毅力,戒毒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他强行把自己关起来不出门,但毒品的魔力却比他想象的大得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