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叶未白苦了十几年,所有的运气都用来遇到寞白祈了吧。
寞白祈被吓了一跳,天知道寞白祈同学是一个一看见别人哭就头大的人,他哪会安慰别人啊,更何况叶未白这情况,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满脸慌乱地四下看了看,寞白祈忙不迭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塞到叶未白手上,“你、那什么,你别哭啊,我说话是重了点儿,我......”
看着寞白祈这手忙脚乱的模样,叶未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接过寞白祈的帕子擦去了眼角的那一滴泪水,叶未白翻身下了软塌,站在寞白祈面前对着他笑了,“我明白了。”
说着,叶未白低头弯腰在寞白祈的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转头就走。
寞白祈坐在原地愣了半天,回过神来后才傻乎乎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地笑了。
敏锐如寞白祈,自然是没有错过叶未白转身时脸上带上的红晕,与他通红的耳尖。
缓缓地伸了个懒腰,寞白祈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忍不住哼着小曲儿坐到了桌前铺开一张宣纸,执起毛笔思索了片刻后才落了笔。
唯卿第一能知我,留取心痕永不磨。
古今诗句这么多,寞白祈却唯独记住了这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寞白祈觉得,这一句或许是对叶未白留给他的最大的印象吧,相知,相守,这大概就是寞白祈所追求的爱情。
不需要多么轰轰烈烈,也不需要多么宏大夸张,最美好的东西,或许就是这样细水长流的相守,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相偎相依。
寞白祈这具身体原主的字迹本就俊秀,寞白祈占据了这个躯壳后又加班加点地练了许久,现在他的笔迹倒是带上了一股子狂放洒脱之气,比起先前的那种规规矩矩的学院体,更是好看了许多。
写完这一行诗,寞白祈搁下笔,吹干了墨迹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唯卿第一能知我,留取心痕永不磨。
希望他与叶未白可以一直这样下去,拥有一个与自己极为默契的朋友、或者说是恋人,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笑了笑,寞白祈唤进了守在外室的宁安,吩咐他去把这一行字装裱起来。
宁安规规矩矩地应了,小心翼翼地双手卷起寞白祈面前的宣纸,退了下去。
一转眼间,已经事情已经过去了三两天,死者的数量没有再次增加,连影军虽然没有寻到太多的线索,但也是东拼西凑的找出来了零星几点苗头,顺着追查了下去,一直暗自为此担忧的叶未白也是缓缓放下了心来。
这一日寞白祈正与叶未白对坐下棋,因着自己实在是不会下围棋,寞白祈被叶未白嘲笑了很久之后,怒而奋起,索性开始教叶未白下起了五子棋。
没成想,这叶未白也是个天才人物,就跟寞白祈下了几盘五子棋,就弄懂了这游戏的规则,甚至在跟寞白祈的对弈中还能下赢几次。
寞白祈看着面前棋盘上惨痛的失败现场,忍不住唇角微抽,忙是喝了口茶才把自己浓厚的吐槽欲望咽了下去。
这是人吗?
是人吗?
人吗?
吗!
叶未白笑容浅浅淡淡的,是寞白祈最喜欢的模样,抬眼盈盈瞧了寞白祈一眼,伸手给寞白祈重新斟了杯茶,“殿下相让,未白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寞白祈忍不住笑着伸手揉了揉叶未白的耳垂,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叶未白那白白嫩嫩的耳垂却是情有独钟,总是想伸手揉一揉。
“你就别笑本宫了,我向来不擅长这些东西,反正也只是个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
叶未白笑着称是,收了棋子搁在一边,“殿下也莫要......”
“殿下!”
叶未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匆匆跑来的慕容安打断,顿时,两人都是朝着慕容安望去。
慕容安单膝跪地对着寞白祈和叶未白行了礼,“二位殿下,出大事了。”
寞白祈皱着眉头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慕容安,弯腰伸手把慕容安扶了起来,“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