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一定要对老太太搁点狠话上去,不然沉鱼一直被她欺负。”裴寡妇心疼得不得了,倘若真被老太太得逞,那么这个家才真的是要完。
豆沉鱼倒觉得没什么可担心,这么一来反倒可能是件好事,裴老太得了这么一个教训,势必要消停一阵子。
倘若真如裴寡妇所看到的那般,裴老太的脸上全是针眼,还又红又肿,想必当时也很惨,定能让老太太记在心上。
而裴老太怎么可能不记在心上,去了卫生院,医生也对她的那张老脸感到惊恐,也不知道裴老太到底经历了什么,怕是被人给虐待狠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针招呼到脸上去。
脸上的针虽然拔光了,可裴老太还是难受,就跟中了毒一样的难受,否则她也不会痛得神志不清,最后把小女儿都急坏了,跑去喊儿子来救她的命。
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明明那些针好端端地全扎在小人的身上,可这老虎的咆哮声一传出来,那些针就全往她脸上扑来,甚至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回事,脸就变成了刺猬,幸亏眼睛闭得快,否则要变成瞎子。
问此刻的裴老太怕不怕,答案当然是怕,没想到扎个小人能赔上半条老命,倘若豆沉鱼能被扎死,用她的半条命来换倒也是除去一祸害,关键是豆沉鱼好像没事,她都没有听到她被扎死的消息。
她还是白忙乎一场。
裴老太气得脸更疼了,再加上旧伤也没有好全,新伤旧伤一起折磨她,一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卫生院里头了。
医生给她配了一些药,让她回去吃得抹得全用上,要是三天还不好,就去镇上的医院看看,别耽误了脸,命倒是不像会有事。
没把人整死,还倒赔了医药费,裴老太又不敢乱哼哼,毕竟是她在扎小人,用得不是正道,被旁人知道了不好,反而会嘲笑她咎由自取,于是这一回又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