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以后,深夜,辽阳街头上,一辆摩托车快的从土路上窜了,空旷的街道上,行驶的车辆极少,大鹅低头扫了一眼两箱油已经见底的油表,皱了皱眉头,四周扫了一眼,找了个胡同,一头扎了进去,他刚刚进去,一辆老款丰田轿车眨眼从街道上穿过,车里早都在这条街道上转悠了半天的警察,拿着对讲机说道:“进胡同了。”
“o23,o25,在胡同的两个出上晃悠,车不能停,要保持在行驶状态。”冯证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的说道。
“明白。”几乎同一时间,对讲机的回话声音响起。
另一头,大鹅进了胡同,将车胡乱靠墙停好,掰开杂物箱,拿出手枪,放进怀里夹在腋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边点了根烟,一边从另一面的出口走出胡同,嘴里大口裹着烟,等了不到五分钟,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上哪儿。”司机打着哈欠问。
“滨江国际。”
“起车费,还打表么。”
“快点,咋的都行。”大鹅吐了口烟,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
司机点了点头,开车奔着滨江国际赶去,警察两条街道一换车,车辆分散着辐射了,所有可能转行的路口,冯证坐在车里,死死的盯着导航,大脑还要不停的记着,那条路口都有那辆车,那辆车已经跟了,不能在跟了,这时候就能看出來,为啥人家是队长,为啥在警队混了那么多年的刑警,到现在还是刑警。
二十分钟以后,出租车停在了滨江国际,大鹅付了车费,推开车门子窜了下去,四周扫了一眼,走进了小区。
“冯队,还跟不跟。”对讲机里传來询问的声音。
“就你自己直接开进去,车快点,按着喇叭,让他给你让道。”冯证停顿一下,快回了一句。
“唰。”
大鹅刚刚走进小区,一辆国产老式红旗,大灯扫进了小区主路上,随后一阵粗暴而急促的喇叭响起,大鹅停顿了一下,手掌猛然伸进了怀里,脑袋霎时冒出一阵冷汗,根本忘了要躲开汽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冷冷盯着红旗轿车。
“吱嘎。”
里面的司机点了一脚刹车,车窗摇下,探着脑袋往外吐了口痰,指着大鹅骂道:“你他妈在哪儿直愣愣杵着,装定海神针呢,,聋啊,听不见喇叭声,。”
“……!”大鹅抿着嘴,手一直放在怀里,听到司机的话,面无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
“嗖。”
司机踩了一下油门,红旗擦着大鹅的侧身开了过去,司机扭着脑袋骂道:“这傻b,这是等孙悟空來拔呢,。”
大鹅依旧沒有回话,看着红旗快开进了小区,在一栋楼的门前停住,随后司机拎着包走了下去,顺小道消失不见,大鹅停顿了一下,松开有些麻木的手掌,一句话沒说,低头快奔着玉果家楼下走去。
是的,他决定见玉果一面,好好聊一聊,顺便要点钱,他知道玉果可能杀他灭口,所以他才决定不打招呼,突然出现,让玉果沒有准备的机会。
“踏踏。”
大鹅迈着大步,很快來到玉果家的楼下,四处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了花坛旁边的一辆奔驰吉普上,略微思考了一下,大鹅沒有直接拨通玉果电话,而是直接走进花坛,一屁股坐在了长椅上,背对着玉果家门栋子,一动不动的等着天亮。
远处,一辆松花江面包里,坐着个青年,一边抽着冰.毒,一边亢奋的看着大片儿,当大鹅进來的时候,昏黄的路灯下,二人一眼就看见了他,还沒等大鹅坐在长椅上的时候,开车那直接拨通了赵双的手机。
“喂。”
“双哥,人到了。”
“看见我们下去,往前停停车。”
“知道了。”青年回了一句。
“腾。”
屋内赵双拍着大腿站了起來,眼睛通红的说道:“还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