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少东家震住那人后,指着在场的乡亲们道:“还有你们,都给本少东家听清楚了,老老实实的排队进钱庄,谁敢闹腾、谁敢争抢,下场就跟刚才那个蠢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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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郎也走了出来,朝着乡亲们喊道:“本将奉命维持钱庄秩序,所有人解器、有序、带着竹牌与户籍进钱庄,谁敢闹事儿,一律抓进衙门重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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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个金主杀鸡儆猴,一个武官用刑罚镇压,让乡亲们怕了,也让那些潜伏在人群里,想找机会闹腾的人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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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少东家见他们老实了,很高兴呀,呵,早这么乖巧不就好了,非要他拿刀子宰只鸡才老实,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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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竹牌的,出示竹牌与户籍进钱庄!”窦少东家喊了一声后,钱庄算是开始正式开张:“窦掌柜,你是管过钱庄的,交给你了,莫要出岔子,不然你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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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爷放心,奴才明白。”窦掌柜这批人是窦少东家从湖山府的钱庄直接调过来的,是日夜赶路,坐了三天快马才到,歇了一晚上后就开始了解新钱庄的借钱事宜,很快就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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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我是一号竹牌的,乃是城西柳叶巷张家人,这是我家户籍。”张贵比较聪明,在别人还在衙门口跪求县令大人出面解决税金之事时,他就带着铺盖睡在新钱庄门口,理所当然的拿到第一号竹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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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生,验户籍;文子,准备契书,记得跟他说清楚利钱的事儿;阿五,备银子。”窦掌柜是麻利地安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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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借钱就按照这个顺序来,先验户籍,再签契约,后给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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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竹牌的进来!”窦家的小厮是站在钱庄门口,一个一个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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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的时候,速度有些慢,把窦少东家给急得不行,后背都汗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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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后,速度就快了起来,一下子就能进去三波人,窦少东家总算是松了口气,是前铺跟后院两头跑着,就怕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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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大白天的没有歹人敢来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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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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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县令也是在衙门里着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问上一句:“师爷,窦欧钱庄没出什么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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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人放心。”郑师爷暗道,大人啊,您都问多少回了,我答得口都干了,真没出事儿:“秦百户是杀过水匪的,又有窦家跟欧阳家的影子卫在,就算有悍匪想来钱庄抢银子,也会被他们给打跑,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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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县令是抹着头上的汗水道:“不是我不想放心,是不敢放心啊。如今各府的衙门、各地的世家望族都盯着咱们田福县,窦少东家他们把事情做成了还罢了,要是做不成,连我这个县令都要受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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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县令,让县里存在这样的新钱庄,也是有责任的,所以他是怕得连新钱庄都没敢去,就怕窦少东家他们事败,牵扯到他,再害了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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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师爷也很害怕,却安慰郑县令:“大人,比起税金收不上来被罢官砍头,新钱庄的事儿还算好了,有欧阳先生顶着,咱们不用太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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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县令听后没有放心,依然来回走着,就怕有衙役来报,说钱庄没钱了、乡亲们闹起来了、或是钱庄被抢、被烧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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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天垂帘,郑县令是担心了一个白天,将近傍晚的时候也没听见钱庄出事儿的消息,总算是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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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郑县令放心得太早了,白天不算什么,真正危险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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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郎是酉时一到就让窦少东家出来,亲自对还等在钱庄门外的乡亲们道:“一千五百号以后的人全都随窦芝离开,本少东家给你们准备了住处,虽然没有床铺,却是个安身之地。别嚷嚷着不走啊,谁敢闹着不走,谁家就别想借到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