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量一下shen长。”敖雨辛讷讷道。
敖惊羽很快把她放开,并帮助敖雨辛拿着软尺一头比肩齐高,敖雨辛拿着另一头在他身边蹲下去。
等量好了敖惊羽的全部尺寸,敖雨辛才心满意足地回去。
接下来两天,她都待在宴春苑里,给二哥做衣服。
而姚如玉那边,也正式从楚氏那里接回了掌家之权。她第一时间把账房里的账簿都过一遍,属于侯府的各产业铺子也都按时把账簿送上来,姚如玉还一一询问管事盘清账目。
那几天里,楚氏是胆战心惊、寝食难安。
姚如玉若是有心查,她是何等精明的人,定是瞒不过她耳目的。
于是不少铺子都能查出账目不对,姚如玉手段雷厉风行,若是铺子管事交不出明细账目,便直接移送官府。
这中间亏空了好大一截。最后无疑都入了楚氏的私囊里。
想她以前和琬儿,每天都是鲍鱼燕窝、锦衣华服的,光是那点月银怎么能够。
姚如玉了解威远侯,知道他大概也不想闹得家中鸡犬不宁,也不追究,只是笑若春风地问楚氏:“听铺子掌柜的说,长嫂经常让他们另做一本账簿交给账房。反正账房里的账簿那么多,也没人看是不是?”
楚氏面色卡白,“没有的事,弟妹千万别听他们胡说。”
姚如玉道:“我料想他们也是胡说的,所以全都打发了,重新换了批人。我想知道,为什么长嫂这边每个月的月银用度,都比二公子和三丫头那边多出好几百两?”
姚如玉一看账本便知,堂堂侯府嫡女和侯爷公子,竟白白遭这个大房楚氏苛待。
楚氏皮笑肉不笑道:“让弟妹见笑了,我们大房的人比较多呢,除了我和琬儿,还有放儿和他那里的两房妾室,人多总是要吃饭的,也不能吃得太差亏待了她们。”
姚如玉道:“现在我进门了,我们这边与长嫂那边的人数应该差不多了。往后长嫂那房的吃穿用度,都从我这里支出,我也不会亏待了长嫂那一房的,我们这边月银是多少,长嫂那边就是多少。”
楚氏一听,更是急了,道:“弟妹,我们放儿那里还有妾室的,一家这么多口人,哪儿够啊。还有琬儿,很快就要进宫当娘娘了,她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怎能让她吃苦呢。这要是传出去了,说你亏待侄女,这也不好听啊。”
姚如玉忽然就冷了面色,道:“琬儿是大房庶女,我让她的待遇与侯府嫡女一般,哪儿亏待她了?这些年琬儿就是娇生惯养的,那三丫头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了?你们是欺负她没娘是吗?”
敖雨辛听说楚氏在姚如玉这里吃了瘪,这难得一见的场面,她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结果刚一走到屋檐下,便听见姚如玉似怒非怒地呵斥楚氏。
敖雨辛扶着门框,没有进去,看着姚如玉那么维护自己,心里只觉得温暖。
姚如玉饮了口茶,挑眉又道:“好好儿的嫡女,让你们骑在头上作威作福,我还担心长嫂不往外说呢,还是让外人听听的好,看看到底是谁亏待了谁。还有,账房银子亏空的事,账簿在我手上,我不介意报官,让官府来查一查,到底家里是出了怎样个窃贼!”
举手投足间那气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楚氏不做声了。袖中的手指恨恨地拧在了一起。
她要忍。等着吧,等她女儿做了贵妃,再来狠狠收拾这帮贱人!
最终楚氏不得不低声下气道:“就按弟妹说的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