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叶的意识模糊而又清醒。
如同在一个巨大的黑色牢笼里,她始终觉得有一道熟悉的女声一直在她脑海中响起。
这道声音像是重复了成百上千遍,淡漠而又疏离,多少次,她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像是一个毫不关己的旁观者。
“你叫池墨。”
“记住,你叫池墨。”
“是时候了……”
“该醒来了。”
“我活的好好的,就是只有我一个人,当初何必,何必呢?”
“小祖宗,你回来了?”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交杂,仿佛历经千山万水,皆是她在梦中所听过的,巨大的牢笼悄然的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一道亮光从外面注射进来,丁叶的神情渐渐产生了变化,她面无表情的站在牢笼中间,黑眸平静无波,下一秒,牢笼周围的黑暗破碎开来。
窗外的朝阳照射进来,地上多出了几道阳光的影子,影影绰绰的。
床上的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宁知延一眨不眨的看着,殷红的嘴角半抿着,墨绿色的眼眸满是沉郁,他下意识的转了转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见对方醒了,他眸里露出喜意,忍不住扑过去把对方抱进怀里,动作轻柔的抱着。
准确来说,他其实更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永远都不分开。
昨晚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让他差点沉浸在其中万劫不复。
小坏蛋。
他蹭了蹭对方,眼眸带着笑,只要是她,万劫不复他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