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吧,如果你们能活过今晚,那么------我就给你们一个活下去为我效命的机会。”宁采臣连头也没有抬,似乎在与空气说话,刀疤与铁板桥却听到了,他们微微一震,刀疤已经动了,一下子冲到窗边,他看到,一群黑衣人,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回头的时候,脸上有了一丝苦涩,说道:“铁兄,我们被包围了,你先走吧,这里有我来断后,无论如何,我们不能一起死在这里。”
铁板桥也是一惊,问道:“真的,我来看看!”
一把匕首,从背后刺入了刀疤的身体,没有惨叫,也没有哀嚎,铁板桥在这一瞬间,退了数步,脸上带着懊悔,羞愧,还有一种莫明的兴奋,因为这一刀,是他刺的。
他与刀疤从出生起就是兄弟,一起闯入京城,一起混迹黑道,他们曾发过誓,他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现在,这个兄弟背叛了。
刀疤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轻轻的抬手,抚了抚脸上的疤痕,然后脸上的神情显露出一抹狰狞,问道:“为什么?”
铁板桥厉声的喝道:“你还问我为什么,你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铁板桥从一个低三下四的小喽罗混到今天,成为豹帮的小头目,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所以我不可能放弃,刀疤,我知道我欠你的,这一次你帮了我,我向你发誓,早晚有一天,我会杀掉这些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替你报仇雪恨。”
眼角微微的皱了皱,是痛苦,还是婉惜,或者刀疤自己也都不清楚,但他只知道一点,他遭到了最好兄弟的背叛。
脸上这道疤,就是为他所留,记得当初他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说道:“小刀,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生死两兄弟,我有的,你一定会有,我没有的,你也要拥有,我相信,我们兄弟俩可以在京城拼出一片天地。”
但誓言犹在,人心却变了。
这一匕首刺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心灵。
宁采臣就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似乎眼前的一切,与他屁关系也没有,前世的时候,他经历了人世间最惨烈的五年,对这种相互厮杀与背叛戏码,他早就看得厌倦了。
无所谓朋友,只有利益,背叛也只是要看你付出的利益够不够多罢了。
其实从他走进来,就已经感受到这个铁板桥的异样,他的神情过于的紧张了一些,甚至几次不经意的抬头翘望,而后当宁采臣听到外面被包围的声音后,铁板桥似乎也收到了信息,对方催促着他动手了。
宁采臣没有动手,是因为眼前的事与他无关,或者刀疤经历了这种痛之后,说不定可堪一用,人总是在逆境中长得稍稍快一些。
“从今天起,铁板桥,我们不再是兄弟,你走吧,错过今天,我们不死不休。”
刀疤的话一落,“啪啪”的掌声响起,一个年青人在数十悍将的陪同下,慢慢的走了进来,男人头发梳得亮光,很有一种老大的范,只是他脸上过于的阴沉,让这种亮光多了几分邪气,说实在话,初一见面,宁采臣就不是很喜欢。
“不愧是刀疤,的确是一条汉子,如果你现在愿意归顺于我,我可以让你主持第六堂,变成京城鼎鼎大名的刀哥!”年青人看着刀疤,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根本就不管刀疤答应还是不答应,这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他在意的是坐在桌上,那神情安然的年青人。
宁家宁采臣,一个未知而又神秘的出现,无论是谁,都不敢轻视于他,眼前的年青人更不敢。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郑花花,人称花花太岁,郑堂光是我的堂弟,听闻宁七少很想见我,现在我来了,不知宁七少有何见教?”
说着话,人更是走到了桌前,自顾的坐了下来,就好像这是自己的家,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有人给他倒了一杯茶,但他喷了出来,有一些甚至喷到了宁采臣的脚上,郑花花骂道:“妈的,这是什么破茶叶,太难喝了,给我来杯清水,漱漱口,等下我还想陪宁七少多喝几杯呢?”
嚣张跋扈的形象在这不经意的时间已经表现出来了,不管怎么说,这里他的人多,上百号人,面对宁采臣,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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