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亚农迎上,接过妹妹的行李,盛亚欢也不见外,朝二哥喊:“把行李放我原来那间屋里。不等二嫂让座,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仰靠在沙发背上打量着屋里,“回家可真好!这沙发还是这么舒服。”
“喂,亚欢,你快回答我话呀,你怎么回来了?”
赵继红的大嫂占了半边二人沙发,盛亚欢靠着坐,她的位置便显得局促,不高兴地翻眼皮。
赵继红的妈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上下打量着穿着朴素一身风尘的盛亚欢,“哟,是亚农的妹妹啊?怎么到中州来了?你们那个屯子,现在不正是冬闲捂热炕头吗?打打小牌多快活呀,回来干什么呢?”
妇人听到这话,“嗤哒”一声,撇撇嘴。知道盛亚欢嫁到贫穷的北方农村,懒得搭理,故意往沙发里靠,胳膊压着盛亚欢的胳膊。
盛亚欢挺身看着妇人,“二嫂,还没介绍这屋里都是啥人?”
赵继红皱眉,“这是我妈,那是我嫂子。那边是我爸和我哥还有两个侄子。你回来打算住几天?”
盛亚欢朝他们点点头笑笑,才算回嫂子的话。
“不走了,这里才是我的家。”
“什么?”
赵继红和老太太异口同声,老太太比女儿还生气的样子,“这里是我女儿的家,怎么成了你的家?”
盛亚欢听老太太这么说,立即站起来冷笑,“真搞笑!这里什么时候成你女儿的家了?这里是我家好不好!”
“继红,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啦?怎么小姑子要霸占嫂子家呀?乡下妇女就会撒泼。”
“你给我再说一遍。”
盛亚欢冲到老太太面前,指着她鼻子,“老太太,我当你们是我嫂子的娘家人,才对你们客气。你要是再瞎说八道,马上给我滚远点扇着。你问问你女儿,这里什么时候成她的家了?我哥结婚那会,她知不知道还有这个家?他们在外面单过,与这个家一点关系也没有。”
盛亚欢叉腰撒起泼了,一副地道北方妇女的作派,气势上还真能唬人。老太太含糊了,结巴着说不出话。
这时楼下传来哭闹声,盛丽丽奔下楼,扑进赵继红怀里,“妈,我爸让我搬去和我姐挤一间屋子,你答应过我们都有自己房间的。”
赵继红心里正烦,被女儿这么一哭闹,脾气也上来了,推开女儿,冲盛亚欢发火。
“亚欢,我妈是长辈,你怎么这么说话?这个家是我里里外外操持的,你怎么能说不是我的家?你要住几天,你哥乐意我也没话说。”
“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嫁出去了就别想分家产!还有脸回来占房子。大刚子,别趴在那睡了,赶紧到楼上安安心心地睡,今天咱们不走了!”
老太太朝媳妇使眼色,妇人会意去扶丈夫上楼。
盛亚欢追上去扯住妇人,“你们一家人还真够不要脸的!嘴里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却想着占女儿便宜,告诉你们,这房子是我爸爸的。当年我两个哥哥都结婚离开家了,只有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
“你,你也嫁出去了。”老太太又露出恶狠狠地神情。
赵继红这回不说话了,刚才老太太的一番嫁出去的女儿的话,让她似有所悟。
今天她娘家人一来,她就看出他们见什么好,都有想要去的意思。还好盛亚农阴着脸,他们还不敢太过份。如果只是她一个人在家,指不定他们会不会把这个家给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