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真相,实在太劲爆了,当下苏菱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来。
“你肯定会问,当日去看舞乐表演的,还有安乐公主,既然他们都是韦皇后的人,为何要猜测是武延秀去的辛长襟屋子,很简单,因为安乐公主是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当晚就算是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舞台上,但是安乐公主的离开,依旧会很显然,而且,武延秀是驸马,他自然也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别的男人的房间!”
冷萧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就这般,武延秀和安乐公主便拿到了鸩鸟,但是她和武延秀是有府邸在外的,要进去皇宫,自然得有一个理由,当然,诸国献舞,便是最好的机会!”
“这些都可以说得通,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辛长襟?”苏菱又问道。
冷萧道:“这不难理解,杀人灭口而已,这就是辛长襟第一次在杨侍郎家被刺了一剑的原因!也许,也还有另外的原因!”
“所以杨侍郎,也是韦太后的人?”苏菱问道。
冷萧道:“也许,他的身份更为复杂,因为单是这些事,不足以让韦太后灭他满门!”
苏菱道:“还有一个问题,辛长襟那致命一刀,究竟是何人所为!”
冷萧忽然间沉默下来,关于这一点,他自然也有了猜测,只是现下还需要证明,但这个证明,无疑是冷萧最不愿意的,因为这会令他痛苦。
“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还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苏菱问道。
冷萧道:“自然是有证据的,用鸩毒毒杀李显,如今那只鸩鸟却是不好处置,无奈之下,韦皇后他们只好将那鸩鸟当成鹰来养,此时就在安乐公主的院子里面!”
至此,苏菱才明白冷萧为何要二次进宫,原来不是他想安乐公主了。
想到自己曾今的胡思乱想,苏菱就一阵脸皮发热,转而间,却是心神凝重起来,因为她明白,如果这幕后者是韦太后的话,以当下的形势,要为苏家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实就是这般的残酷,有些东西,没有弄明白的时候,却是想弄清楚明白,可是当清楚明白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无可奈何。
冷萧见得苏菱神色,便猜测到她心里的一些想法,当下他道:“其实,我们并不是没有机会!”
苏菱眼睛忽然一亮,接着却是暗淡下来:“还能有什么机会,你不用安慰我的,我还能顶得住!”
冷萧道:“安慰人,我的确不太擅长,也知道你不需要安慰,所以说的,自然就不是安慰的话!”
苏菱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冷萧的下文,只听冷萧说道:“我在皇宫里面遇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人!”
“你说过,陈玄礼!”苏菱随口回答。
“你猜一下,陈玄礼究竟是在为谁做事?”冷萧神色变得有几分捉摸不透。
苏菱瞪了冷萧一眼:“能好好说话吗?”
“猜不出来?我也猜不出来!”冷萧吊儿郎当的样子,苏菱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会不会是太平公主,亦或是相王的人?”苏菱问道。
冷萧摇头:“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相王的人,至于太平公主,可能也不大,陈玄礼这种人,孤傲得就像是一只凤凰,他怎么会屈居于太平公主的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