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开始呢,就有人喝醉了?这脑袋瓜子撞得可真够响的。”
又有人语气含糊地接了一句。
很多人虽然察觉到了异常,但并没有多想,又继续饮酒谈天。
这是在陆府,没人觉得会有人敢来闹事。
“阿福,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陆家家主眉头一沉,站在身侧的一名老管家应声而去。
“等等,还是我去吧。”
中年男子忽然拦住了老管家,“这风之玄力的气息,是我那侄女来了。”
“请柬在我这,她怕是被护卫拦在门外了。”
陆家家主笑道:“秦兄,你是客人,还是让阿福去吧。”
中年男子思忖片刻,没有勉强,“也好。”
“我也去看看,那两个护卫不认得风儿,可别把她弄伤了。”
陆仁赶忙起身,跟了过去。
“这小子从小就是耐不住性子。”
陆家家主笑骂了一句,举杯道:“秦兄,方才看到你侄女没与你一起过来,我就该提前跟下面的人知会一声,这事是我考虑不周,这一杯我干了,还请秦兄见谅。”
说完,陆家家主仰头饮尽一杯酒。
中年男子道:“陆兄客气了。”
“福伯,等等我。”
陆仁追上了老管家。
福伯减缓了脚步,“少爷有何吩咐?”
陆仁喘了几口气,道:“我与您说的事,您可别忘了。”
福伯微微一笑,“少爷的吩咐,我都记得呢。”
陆仁面露难色,“我请那少年的事,我忘了与护卫说,经这么一出,如果再……只怕风儿会觉得我是故意在针对那少年。”
“少爷难道不是在针对那少年吗?”福伯笑了,那双有些许浑浊的老目能仿佛看穿陆仁的想法。
陆仁心头一跳,强笑道:“福伯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因为喜欢风儿,所以才不想别的男子靠近她。”
“少爷,那少年的背景如何?”
福伯突然问道。
陆仁有些不解,但还是不屑地笑了笑,“一个失忆的野小子而已,哪来什么背景。”
“那他自身实力如何?”
陆仁想起自己今天狼狈的模样,冷哼一声,“我看他玄力不怎么样,倒是会耍点小伎俩。”
“少爷,你听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自然是听过,意指一国之主与百姓的关系。”陆仁有些疑惑,“福伯为何突然说这个。”
福伯看着陆仁,意味深长道:“平静的水无法倾覆船只,只有出现暗流,暗流掀起巨浪的时候,才能掀翻船只,而船只却不知道倾覆的真相。”
陆仁张大了嘴巴,“福伯高见。”
福伯不置可否地笑笑,“你以何种方式针对别人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一定要摸清对方的底细,老爷从无到有,硬是在岩谷城夺得一份基业,靠得可不仅仅是实力,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陆仁心头一个激灵,“福伯教训的是。”
说话间,二人已穿过正堂,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有人跌倒在地的碰撞声。
“风儿玄力虽强,但战斗经验可不比我们家的护卫,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陆仁急忙加快步伐跑了过去。
二人走出正堂,恰好看到一个少年以手为刀,手起刀落,劈在一护卫的脖子上。
哐当一声,那护卫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干得漂亮!”
一个少女站在门槛上拍手称快,在她脚边还趴着另一个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