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露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便哭出了声,最后说道:“我常常笑别人痴傻,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傻的那一个。此前我还妄想,从你那里得到丝毫怜悯宠爱,如此看来,我穷其一生也不可能从你那里得到一分一毫!”
李阜冷声说道:“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错,多行不义必自毙,到头来还颠倒黑白成了受害者,实在是可笑至极。如果你不跟薛殷贵牵扯不清,也许朕会对你有一些怜悯。”
薛晨露哭道:“你知道吗?实际上我们只有一次,就那一次却怀上了,我也不想的,你对我太冷淡了,你的心里面只有那个女人,我怎么能意难平呢?”
李阜讥讽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恶人吗?就是那些犯了错,从来将错误推到别人身上的人。在你踏上那条路开始,便没有回头路了,这些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李阜看着薛晨露仍旧冥顽不灵的样子,觉得这是空费口舌,你从来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现在朕已经给你说得太多了,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到底知道卷云的什么事情?”
薛晨露说道:“皇上,你知道吗?我曾经找人玷污过她!”
李阜起身,狠狠地踹在她的心窝上,她的一口浓血从嘴里吐出来,喷在李阜绣着金色龙纹的黑靴子上。
李阜骂道:“贱人!”
薛晨露看到李阜气急败坏的样子,终于不是那种不阴不阳,不喜不怒的死人模样了,这么多年,她真是受够了,憋疯了,眼下终于解气了。
她含着血水,说道:“臣妾话还没有说完,我是叫人玷污她,可是她誓死不从,想要咬舌自尽,各种方法寻死,我就在想死了多没劲,好怎么报复你们两个,还是活着强,于是便让人住了手。皇上听了这话,是不是很开心!”
“疯子!”
李阜说完,便要举步离开,这个房间因为她散发着阵阵恶臭,他多呆一分一秒都觉得恶心。
世间怎么有这样的坏女人,同样都是女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苦去为难别的女人呢?
人心居然坏到这种地步,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到了门口,李阜说道:“朕不允许你死,朕要你日日夜夜受折磨,你若死了,朕会让九公主给你陪葬!所以为了九公主,你千万不要死!”
薛晨露彻底疯了,大声吼道:“你怎么能够这样?!她也是你的孩子!”
李阜冷笑道:“谁知道她是不是另一个孽种!”
薛晨露跌坐在地上,望着门口李阜决绝的身影,直至他消失在冷宫门口。
她这次叫皇帝过来,不过是寻死,可是却没有死成,她现在不敢死,她没了儿子,但是她还有女儿,为了李芷柔她要活下来,哪怕被日日折磨,哪怕被生吞活剥,眼下这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目的。
阿保机正在广明殿议事,耶律曷鲁闯了进来,几个重要大臣震惊地看着耶律曷鲁,他一向知分寸,懂进退,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儿?!
有大臣说道:“大胆!”
耶律曷鲁说道:“可汗,此事事关述律皇后,事出紧急。”
阿保机登时从位置上站起来,向他做了个手势。
耶律曷鲁走到阿保机跟前,贴在他的耳迹,说道:“可汗,述律皇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