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脸色苍白,身体很是疲惫,将述律平放倒在床上,说道:“军医可以进来了。”
扁灵纹看到阿保机脸色苍白,想先把丹药给阿保机,但是阿保机却说:“先看平妃。”
扁灵纹在给述律平诊治的时候有其他的军医给阿保机服了药。
在此期间,阿保机一直看着虚弱的述律平,她决定了他的心跳。
诊治过后,扁灵纹跪在地上说道:“回禀可汗,平妃能否熬过来,就看今晚了,若是到明天早晨还没有醒来,恐怕……”
阿保机打断他说道:“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说完话,阿保机虚弱地抬了抬手,让军医们出去,然后冷冷道:“完颜烈,传令下去,今日平妃遇刺的事情,但凡有人传出去只言片语,定不轻饶,明白了吗?”
众人皆行礼称“是。”
阿保机隔着屏风说道:“都退下吧!”
乌珠慌忙跪在地上哭道:“可汗求求你,让奴婢留下吧,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主子。”
冬儿知道阿保机这是想跟述律平独处,于是俯身将乌珠拉了起来,向她摇头示意了一下。
毡房里很快就只剩坐在床边凳子上的阿保机,还有虚弱得毫无生气的述律平。
阿保机牵起述律平纤细的小手,俯身过去,握了握,趴在述律平身边,说道:“平儿,你快醒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即使我知道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醒来,你做什么事情我都答应,包括……”
他有点说不下去,述律平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救萧敌鲁的性命,已经说明了一切,述律平爱的是萧敌鲁,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才没有接纳自己。
他的心被嫉妒的火焰燃烧着,痛苦、疼痛、挣扎、无奈、失望……
一切消极负面的情绪席卷着他,炙烤着他,让他疯狂,可是他却更希望她醒过来,哪怕她要他做任何事情他都愿意,包括离开他。
喜欢到极致便是成全她。
阿保机继续说道:“包括你想离开我,或者是去任何地方我都答应你。”
述律平虽然是在昏迷中,可是脑子中却很清醒,包括阿保机说放她离开的话,她都听得很清楚。
她知道阿保机误会她了,当时若是换成旁人,她也会舍命却救,当时只是偏巧她看到,所以,便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她对萧敌鲁根本没有那种意思。
她急于想解释,可是就是醒不过来,只能徒劳地挣扎起来,但是也是细微的动作。
可是落在阿保机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感受,他认为述律平是如偿所愿,所以才这般激动。
他狠狠咬了咬牙齿,青筋暴起,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看了述律平一眼,忽的站起来,甩开长腿向毡房外走去。
乌珠等人皆候在外面,看到阿保机神色冰冷地走出来,说道:“照顾好她!”然后头也不回地向不远处走去。
一个壮硕的士兵正在给马喂干草,夜里喂食的马儿才能长得膘肥马壮。
今天本来不是他当值喂马的,可是奈何官低被人欺,硬是被指派来喂马,心里很不服气,只想着熬出头,好狠狠整治那些小人一番。
就在这时,有一个人突然,牵了一匹马走。
他本来就心气儿不顺,登时便想发作,待看清来人,不禁双腿发抖,跪在地上,得亏没有说出破格的话来,没有做出越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