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律平皱起眉头,轻叹一口气,说道:“我不喜欢那个姓夏的,我感觉他不是一个好人。”
阿保机舒了一口气,还以为是有哪里不舒服呢,或者是生气了呢,原来是为这事儿。
“他当然不是好人。”
“那你为什么还跟他打交道。”
阿保机说道:“想要平息叛乱,还非得利用这些坏人才能成事儿。”
说完,阿保机看到述律平依旧紧皱眉头,抬手刮了她的鼻尖,说道:“跟你说,你也不懂。”
述律平转过身去不再说话,而是抬起下巴,皱眉看着脖子上的草莓印,该怎么去除呢?
阿保机从后面拥着她,说道:“好了,不要不开心,等到渤海叛乱平定之后,我会让人出掉这个祸害。”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悉数平常。
述律平觉得他有些陌生,这些日子,他对她太好了,以至于都要忘记阿保机其实是一个十分心狠手辣的人。
阿保机看到述律平的眼神中流露出陌生的神色,心中咯噔一声,紧紧抱了她一下,说道:“平儿,不要用这么眼神看着我,这会让我觉得跟你的距离很遥远。我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也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但是我对你的好,对你的喜欢都是真的。”
述律平透过镜子看了一眼阿保机,然后继续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问道:“我能相信你吗?”
阿保机心跳一滞,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看着述律平,十分认真地说道:“你开始不相信我了吗?”
述律平舒了一口气,实话说道:“有时候我觉得有点了解你,但是大部分的时候都看不懂你。”
阿保机听她这么说,整个心情都不好了,他衔住述律平的嘴唇,吻得两人气喘吁吁,才松开,说道:“日久天长,你会知道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的。”
说着揉了揉述律平的发顶,惹得述律平不满道:“哎呦,我刚绾好的头发,你快走吧,烦死了。”
阿保机哈哈大笑,能看到他胸口一起一伏,是那种开怀大笑的样子。
述律平也纳了闷儿,每次她对他态度很不好,而且说得话很造次的时候,他就会很开心,真是个奇怪的人。
待阿保机走后,述律平在帐中想了好久该怎么办,最后找了一个黑色的衬布,刚好军装也是黑色的。
述律平将衬布裹巴裹巴,做成高高的领子形状,竟然跟军装浑然一体,毫无违和感,而且衬得她脖颈修长,很是精神好看。
大军浩浩汤汤行了半日,正午时分便到达善于。述律平坐在马车上,远远便看到善于城在一座高高的光秃秃的山脚下,黄土砌成的城墙高高的,城楼上有士兵把守,墙头上还飘舞着军旗。
阿保机带着伤员军医,还有主要将领进了善于城,而大部分的士兵将领在城外面的大片空地上安营扎寨。
述律平和军医们被安排在一处官员的府邸。述律平和冬儿、乌珠住在一屋,而耶律曷鲁和韩延微住在旁边的屋子。
述律平三人正在收拾房子,然后门外有门房通报道:“来个人去取晚上用的炭火。”
乌珠说道:“我去吧。”
说着便一蹦一跳出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又来个年龄很小的小厮,说道:“需要热水吗?自己去取。”
刚才两个人就发现没有热水了,冬儿跟这那小厮出去了。
等两人走了之后,述律平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好像是有人诚心要把两人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