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躬身应“是”,可是“是”字还没有说出来,阿保机已经大踏步子向玉芙宫走去。
比什么时候更加心焦和彷徨。
他是不是太小气了些,难道连她见一个男人都容忍不了?
是的,他容忍不了。一想到韩越宴不仅富可敌国,更关键的是帅到极致,据说貌比潘安,是女人见了他都魂不守舍。
之前他只笑世人痴狂,如今却怕得要命。
一直以来,他对自己都相当有自信,可是自从述律平来了之后,却少了那份笃定。
玉芙宫的牌匾上刻了几株荷花,有全开的,还有含苞的,栩栩如生。
阿保机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述律平正在书房读医术,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阿保机走了进来。
他神色有些凝重,隐隐有些生气。相处了这么久,述律平对阿保机的习性已经稍稍了解。
述律平放下书,起身行礼,说道:“可汗。”
阿保机走到书桌跟前,看到一本医术扣在桌子上,伸出修长的手拿了起来,翻开的那一页正写着有关心疾的治法。
他的心不免漏跳了几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韩越宴也是心疾。
“心疾?为什么看这个?”
述律平知道他心情不悦,若是惹怒他,没有好果子吃,小心翼翼说道:“我本来就喜欢读医术,看这些也不奇怪。”
对于这个回答,阿保机还算满意。
于是绕过书桌走到述律平刚才坐的椅子跟前坐下,一把把她扯到怀里,稳稳抱定,说道:“昨天去见谁了?”
述律平心道:果然是有关昨天的事,昨日耶律曷鲁应该跟他说了,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今日这是怎么了?再一联想不久前乌珠说的话,述律平一下子就顿悟了。
乌珠非常关心阿保机的去向,跟一个老母亲似的,生怕述律平失宠,所以当阿保机去棠梨宫的时候,乌珠便第一时间告知述律平。
当时述律平觉得没什么,现在想来,一定是朵古丽给阿保机说了什么话,所以阿保机才会这般闷闷不乐来找自己。
不知朵古丽说了什么话,但是能确定的是,阿保机把这些话听进去了,而且这些话是关于韩越宴的,这样一下子就明了了,阿保机之所以如此反常应该是吃醋了。
一想到这里,述律平便心惊肉跳,难道阿保机已经由喜欢她,变成爱上他了?
这样想着,述律平整个人就不好了。
述律平这样发呆的表情,让阿保机很是不悦,抓起她的小手,摇了两下,问道:“在想什么?”
“没,没有,只是在思考昨日干什么去了,昨日发生了很多事情,昨日除了那个吓人的梦,好像没什么印象深刻的,所以得想一想。”
述律平这一回答简直是聪明得狠,既告诉他为什么发呆,又告诉他,韩越宴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阿保机不相信地哼出声,确实宠溺无比,他虽然心里很舒坦,但是怎么那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