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觉得是奇耻大辱,瞪了他一样,甩了一下裙子,噔噔上了台阶。
阿保机见状,将弓扔给冬儿,快步跟了进来。
我坐在厅堂兀自饮茶,便看到阿保机走了过来,他竟然给人一种局促的感觉,一定是我的错觉。
阿保机走到我旁边的椅子坐定,看了一下我的脸色笑道:“我回去就把那些匠人们好好修理一番,怎么能做出这么劣质的东西糊弄人呢。看我回去不给他们好看。”
我越想越气,嘟着嘴,皱着眉头说道:“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是我学艺不精。”
阿保机心平气和地说道:“你呀就是下盘不稳,还是得多练扎马步这样的基本功,下盘稳了,再加上手臂的力量,学有所成没有问题。”
我本是一条腿伸直放在另一条腿上,听他这么说,便换了一下姿势,用另外一条腿压着这条腿。
阿保机一改谆谆说教的语气,说道:“你是第一天射箭,你又这么努力,明天一定会大有进益。”
我不确定地看着阿保机,问道:“真的吗?”
阿保机重重点了一下头,说道:“真的。”
我低头搅着自己的手帕,垂头丧气地说道:“那好吧。”
阿保机环视了一周,看到中厅的织布机,站起身,走了过去,细细查看一番,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这是要编织蜀锦?”
我惊讶地看着他。
阿保机狡黠地笑了一下,说道:“怎么,在你眼里我仍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野蛮人?”
我笑道:“这不能。”
阿保机边看边点头,说道:“你可真是多才多艺,处处都能给我惊喜。”
我还没走过去,便被拽入怀中,狠狠在我额头香了一口。
“我可真是捡到一个宝儿啊。”
因为他这一吻,让我很不自在,他似乎也有些动容,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乌珠见已经到了正午,站在门口问道:“可汗要在宫中用饭吗?”
阿保机神色严肃,“嗯”了一声。
他这个人在人前惯会摆出严肃而又吓死人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