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阿保机抱住我,一只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等我稍好一些,与阿保机的视线相接,他的视线冰冷无比,好像要将我冻住。
他处处占了先机,却最生气的也是他,真是搞不懂这个人。
宴会结束之后,大臣和妃嫔们纷纷向阿保机和朵古丽行礼告退。
林墨笔鞠躬行礼,但至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他跟修浚一起长大,对修浚极其忠诚,听说我怀孕应该是恼极了我。
见他告退,我不自觉向前走了一步,却被某人抓住胳膊,说道:“你干什么去?”
“我回宫还不行吗?”
“你是回宫还是去追他?”
“我……”
就在我们两个谁都不让步的时候,朵古丽向阿保机行礼道:“可汗,臣妾有要事禀告,不知能不能移驾棠梨宫?”
棠梨宫是皇后居住的寝宫。
事情越紧要越好,我才好脱身。
我行礼道:“可汗,臣妾先告退了。”
然后不等阿保机回答,我便大步走去,我知道阿保机正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也知道他可能会发疯,但是我觉得在朵古丽面前,他会收敛些,所以我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可是我却想错了,还没等我走几步,阿保机便从身后将我打横抱起。
“啊——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我的脚不停地挣扎着,小手狠狠地捶在他的胸膛上。
他抱着我使劲晃了一下,说道:“给我老实些。”
他眼中脸上皆是暴怒,我的气焰瞬间便消失殆尽了,任由他抱着出了昊阳宫。
又任由他抱着回到了玉芙宫,将我重重扔在床上。
我一着床,便爬起来坐着,紧盯着他。
阿保机在房中走来走去,胸口一起一伏。突然之间他站定,转身看着我,眼睛就像豹子一样危险可怕。
“怎么?他身边的人一来你就要跟我撇清关系?你搞清楚,你可是我的女人,你要是再这般水性杨花,我便把你扔到军营做军妓……”
说到军妓这个词,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之前也这样威胁过我,可是这次拿这个来威胁我的时候,自己却愣住了。
他的眼中竟然有悔意流过,我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后悔自己的行为,他心理强大到可怕。
我不知道心中哪里窜出了邪火儿,居然不理智地说道:“好啊,那你把我送过去啊!”
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心理,一方面凭借的是我对他还有用,另外一方面凭借的便是他眼中的那点悔意。
他愤怒,他恼怒,我就没有一点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