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的。”话音刚落,便听得燕西楼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呼延攸深深看了他一眼:“哦,是吗?”
燕西楼淡淡解释道:“这次出门的时候,药某身边原本是带了一个小厮的,只是那小厮家中长辈突然得了急病,中途便先行离开了,药某身边没有人帮忙,多有不便,恰好覃九要还人情,所以便提出要他暂时充当我的小厮。”
“覃公子,是这样吗?”呼延攸转而看向了一旁的青汣。
青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你昨日为何要撒谎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还装作不认识楼宴这个人呢?”呼延攸紧跟着追问道。
“江湖人士,素来看重自己的名声,覃某虽不是什么名声显赫之辈,但也懂得吝惜羽毛。再者,这是我与药谷主之间的私事,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
顿了顿,她看了楼宴一眼,接着道:“至于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楼兄……呵,我自己惹了麻烦上身,还不知何时才能洗清嫌疑,又何必再把楼兄牵连进来?”
青汣的一番解释合情合理,即便是呼延攸和胡中林一时间也很难找出破绽,但这并不能降低他们对于燕西楼和青汣的怀疑。
“什么麻烦,什么牵连到我?覃兄,到底出什么事了?”楼宴听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皱眉问道。
青汣扯了扯嘴角,不甚在意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太子殿下意外中毒,胡大人从我和药谷主暂居的偏殿里搜出了所谓的证据,故而怀疑殿下中毒是我与药谷主所为。”
楼宴听罢眼角流露出一抹讥讽:“荒唐!谁知道那证据是不是有人故意带进去的,胡大人,仅凭这一点就要给人定罪,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证据是本官亲自带御林军搜出来的,楼宴,你这是怀疑本官故意陷害他们吗?!”胡中林一听立时就动了怒,冷声喝道。
“我只是提出自己对于此案的见解,胡大人大可不必对号入座!”楼宴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
“放肆!”胡中林直接拍案而起,怒道:“区区一届草民竟敢在宫里大放厥词,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不知所谓的只怕另有其人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在殿外响起,紧跟着便见云嫔缠着褚修的胳膊施施然走了进来。
胡中林登时变了脸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皇上,微臣参见皇上、云嫔娘娘!”
虽说褚修不怎么过问朝事,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胡中林还没那个胆子在他面前放肆。
呼延攸也正要行礼,却被褚修打断:“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朕听说你们把药谷主抓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皇上走到主位上坐下,不紧不慢地问道。
“皇上,事情是这样……”胡中林抢先一步开口,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解释了一遍,虽不至于歪曲事实,但话里话外自然都是偏向他们自己这一方的,生怕皇上不知道他尽心尽力地查办此案似的。
褚修听完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而向燕西楼问道:“药谷主,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