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目不能再接了!”在s.l.k集团总部召开的高层会议上,妮雅高声疾呼道。
“集团目前的盈利能力,的确十分强劲,但银行债务也开始增多,现金流明显紧绷,公司运营风险很大,我认为,是时候回归理性,休养生息了!”
妮雅的反对并非毫无根据,刘铭最近一年在意他利和法国洒钱拿下不少公司的股份,可这些股份,目前都处于价值低位,换句话说,就是赔钱的状态。
与法国银行的合作,也都是用真金白银买股份,这一来二去的,s.l.k账面上的现金流就开始捉襟见肘了。
“我觉得刘铭哥哥,趁矿价低的时候出手,没什么不好啊。以s.l.k的持续盈利能力,完全可以抵御风险嘛!”说话的是,s.l.k在南高丽的分公司负责人朴酉贞。
这几年刘铭在世界各地拿矿,并将海运订单一并交给新今日,无论是大汉海运,还是新今日造船子公司都收益最大,造船厂的矿船订单已然排到30个月以后!新今日造船厂经过二次扩建后的规模,一举成为世界第一。
这位s.l.k最年轻的子公司总经理,终于有底气一抒己见了。
刘铭一看,这不典型的发展与风险论证问题吗?这要是辩论起来,还有个完?
妮雅又道:“有些风险能抵御,有些风险没法抵御,远得不说,就说西芒铁矿,除了项目正常投入外,一些非项目本身因素的支出,高达3000万米元!这个不能不加以重视!”
听到这个非项目因素支出这几个字,与会所有人都脸色一暗,西芒铁矿现场被雇佣兵围攻当天,尽管邵强已经竭尽全力,可仍有五位东方集团的员工不幸牺牲,其中安保部三人,安装公司二人,另外还有二十多人被流弹击伤。
s.l.k集团当即决定拿出3000万米元,转交给东方集团抚恤项目伤亡人员。而东方集团不仅给予功勋员工的追授荣誉,也优抚几位牺牲员工的家属,继承员工持有的公司干股。
刘铭知道妮雅是在提醒他,在非洲大陆开疆拓土,不仅是苦和累,有时甚至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语调低沉地道:“咳咳,两位总管提出的意见都非常有道理,我们今后的购矿流程一定要更加严谨,争取风险最小化。”
会后,刘铭与妮雅携手漫步在s.l.k总部附近的鹅卵石小路。
“妮雅,谢谢你的提醒!”
“我知道,你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刘铭咬牙道:“当然,都是在泥里矿里一起打拼过的弟兄。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请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会带领大家,将他们曾为之奋斗的集体,铸成不坏金身,永远屹立东方!”
当夜,巴黎郊区的一个不显眼的小酒吧里。
刘铭与号称佣兵沙皇的安德烈再次碰面。
“这次非洲之行有何感想?”刘铭问道。
安德烈想了想回答道:“一片没有秩序,没有法律的荒芜之地,跨越国境线跟出门买包烟一样方便,不过显然更适合我们雇佣兵发展!”刘铭在非洲的长期大单,让他的哥萨克佣兵瞬间实力暴涨,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再次扩充人员,中亚地区太穷了,很多小伙子都争着抢着加入佣兵团拼命,只为求得三餐果腹。
“我一向信奉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但是这次,在非洲,显然没有充分意识到困难的程度,所以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刘铭说到这里,望向安德烈,“我会额外拿出2000万米元,投入你的佣兵团,只需要你帮我多做一件事情。”
安德烈浓眉微蹙,“悬赏吗?说来听听。”
刘铭面无表情地道:“帮我查出那天围攻矿区的佣兵团,以及他们背后的指使者,送他们去见上帝,无论送走哪一边,你都可以拿1000万米元!就比如你告诉我的那个什么‘贝雷帽’佣兵团,把它灭掉的话,1000万你就到手了。”
安德烈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反而有些奇怪地道:“你和我见过的其它富豪,似乎不太一样。”
“哦?何以见得?”
“那些富豪都懂得趋利避害,即便是遇到杀父夺妻这样的大仇,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引诱,也会给自己找到合适借口,而你却是一副死咬不放,绝不妥协的模样。”
刘铭干笑一声,“也许是我刚晋身富豪这个职业不久吧。”
“蹩脚的理由!哈哈哈,不过很对我们哥萨克人的脾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呼!希望他们知道,挑你做对手,是这辈子做出的最差决定。”安德烈干掉一杯伏特加道。
“听忏悔是上帝的事情,咱们的任务,是送他们去见上帝!”
虽然刘铭接受了妮雅的建议,不再野蛮扩张,可眼前已经拿下的项目,还是要继续做的。
继王旭峰后,刘铭又先后将陆战与何安宁两位骨干项目经理从亚洲调入非洲,这一系列操作,使集团上下统一思想,都知道非洲将接替天竺成为集团未来十年的核心利益增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