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旦反抗了等待他的就是回炉重造的命运。
可一只又蠢又笨的兔子凭什么也排在他的前面，是当乌鸦打不过兔子吗？
……
“雪儿，你不觉得，少宫主的做法有些不妥吗？”
“怎么不妥？”
“既然玄天宫有能力处置瘟魔，为什么要由着他为祸人间，那些普通人，如何能跟瘟疫对抗，到时候只怕会出大事……”
“就算没有瘟魔，人间也有照样有瘟疫有鼠疫有洪灾有地动，任何灾难都会死很多的人，甚至是妖……这不过是上天的一场考验而已，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们自己，如果连这点考验都撑不过去，那就只能说明他们不配活在世上。”
缪羽闻言一怔，目光复杂地看着游雪。
这话他并不陌生，在羽山的时候也经常听游雪说起，不努力的妖注定没有未来，既然被淘汰了就只能说明它们不该存在。
可如今，听到游雪把数万人甚至数百万人的生命比作上天的考验，心里突然就害怕起来。
陌生。
太陌生了。
这样的游雪，真的是他喜欢欣赏的那个人吗？
“缪羽，你怎么了？怎么有心思关注人间的事？”游雪察觉到不对劲，伸手推了推缪羽。
“没……”
缪羽摇摇头，说没事。
他总不能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对无数的生灵视若无睹，怎么会冷漠至此。
太可怕了。
明明之前的游雪不是这样的。
是什么让她改变了，玄天宫还是少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