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人比他和母亲更清楚阮唐有多聪明。
因为柯父柯母太忙，而柯锦又被他们安排了太多课程，没办法顾及到阮唐的情况下，那个小孩子，每次考试得了第一，画画拿了奖，或者小提琴钢琴考了级，都会先告诉他们。
她的不懂事不听话不优秀，不过是在柯家人几乎完全忘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之后出现的。
可笑的是，没有一个人反省自己，却都把错放在了这个小姑娘身上。
……
看着眼前认认真真吃糖的阮唐，闻聿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点笑意。
“喜欢吃吗？”他问。
阮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闻聿是在问她，她不由得有些心累：“喜欢啊，谁不喜欢吃糖呢！”
就是和闻聿说话太累了。
闻聿看着只有二十岁，但说话时沉稳的语气和总是庄重严肃的神色，让她有种自己正对着一个七老八十的长辈汇报成绩单的感觉。
要是一直这样，她怕是会无聊死。
闻聿一怔，看着她突然勾起了唇：“你说的对。”
谁不喜欢呢？
哪怕是唇角上扬，也看不到他脸上有多少笑意，反而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意味。
看着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着十分好玩的什么东西一样。
阮唐突然抬头，狠狠瞪了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的闻聿一眼：“看什么呢，欸？我可不是你养的宠物，把你的眼神收起来。”
话音刚落，从见面开始就保持神秘人设的闻聿终于破功。
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