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是谁?”那岗哨刚才一进屋就看见屋里的干果盘,他知道这是招待给贵人的,听李富堂这么一说,倒想进去粘点尝尝。
“二十七军新兵营营副李喜堂。”李富堂故意说。
“原来是自己人吧,李营副谁不知道,打战英雄。”那岗哨一边吃一边说。还给李富堂端过去一盘。
“我吃不了,咽不下。”李富堂道。
“怎吃不了,就富人也天天吃不上这个呀。”
“中午你不知道,在流泽饭店他们给我端来一肉盘,里面好像有人指甲。”李富堂故意往这上面引话题。他是想知道那个流泽饭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那不是常事吗,还有人肉包子呢。”
“什么,人肉包子?”李富堂肠子又翻起来。
“就是北面的,这里有个说法:吃了北面的肉,不怕鬼子来砍头,吃了北面的心,不怕鬼子的老虎凳。”
“哪……哪地方是个杀人的地方?”
“那地方不杀人,是抓人的地方,研究杀人的地方。”
“什么人也杀?”
“就杀北面的,听说还杀了一个……。”
“哦。太怕了。太渗人了。”
天明,刘国庆领着李喜堂进来了。
李喜堂一见兄弟,知道他来者不善,因为他早听说兄弟参加了八路,这几天北面**那里一直往他们二十七军、四十军军营里外发传单、发报纸,宣传消除摩擦,一致抗日。
他们新兵营的弟兄都在杨言说还是人家**八路心胸宽大,自己人和自己人一直打,还不是让日本人笑咱都是神经病。
刘国庆看到他们是真正的兄弟两个,也就让门外的兵把好岗,让他们兄弟两个团圆团圆。
“你就不怕坐老虎凳?”李喜堂第一句话就是埋怨他不该这样冒闯到这里。
“我找你,投靠你,来当兵讨吃喝,怕什么。”
“你就不怕我抓你这个**八路。”
“你还没打战到后悔来错地方了,我是你兄弟,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再说**八路早掌握了你的人品了。”
“这里都是暗来的,弄不好就是丢掉小命也不知道怎丢的。”
“所以,我一出门来到你们的地界就喊着是你的兄弟,找你的,他们一听是你,也不敢胡来。”
李富堂从鞋帮拉开一个小口抽出一个小纸条来交给李喜堂。
李喜堂接过纸条喃喃道:“就知道你来者不善,做说客的。”
那信是侯国英亲笔写的:“李营副,悉闻其部杀敌英勇,皆是家乡同胞,同仇敌忾,为保家卫国而战。我代表壶关人民特表由衷敬意而谢之。今苏德战争爆发,世界民族统一战线尽在坚持。我党再次发出号召:坚持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坚持国共合作,驱逐日本帝国主义出中国。望兄,怀大义,做表率,共抗击日寇,为民出力。侯国英。”
李喜堂一口气读完,将信塞在嘴里。然后问李富堂:“你怎么打算?”
“当然是暂且跟你走了,我们一块打鬼子。”
新兵营营长赤隆韬也是一个坚强的抗日将领,他跟自己的上司团长就有几次冲突,要不是副营长李喜堂从中作梗,加之他带领的新兵营打了几次大胜仗,他早就被推上军事法庭了。
大井划界前,他们的上级就让他们新兵营经常到自己的家乡要粮要物,而营长给自己营里定了个规矩:谁祸害老百姓,谁就会受到营里处罚。
大井划界后,上级又派他们越界抢劫,营长更是坚决拒绝,还说:“我们是来打日寇的,不是抢老百姓的。”
上面对他们新兵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歹他们都是从本地招来的,有点坐地虎的架势。弄不好他们投奔了**,再反戈一击,他这个二十七军指挥哪能担当得起。
打日本是名副其实的,打**八路就是破坏团结,两者性质不一样。只要他们新兵营在打日寇上较真,什么人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李富堂还把刘达飙给营长赤隆韬的一封信交给哥哥,让他交给给营长。还告诉他营长的姐姐是刘达飙的嫂子。
听了这话,李喜堂一阵兴奋说道:“那没问题。”
李富堂来到新兵营谎称因为家里没吃喝来投奔哥哥当兵的,组织上派他来这里也是让他在李喜堂身边做事的,做我们的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