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影受不住,翻转身形,准备离开温泉池回到岸上去。夜小楼却顺势向前,胳膊拦住她的腰,把雪千影夹在了自己和岩壁之间,另一只手撑着岩壁,生怕万一用力过猛把雪千影给压到水里去。
“你……”后腰隔着薄软的布料,贴在某人紧实的小腹上,雪千影脱口而出的惊叫,生生被憋回了大半。
雪千影不得不把胳膊架在岩壁上,这个姿势不太好受,岩玉虽然温润,但总归是石料,又难免有些轻微地剐蹭。没多一会儿,雪千影的手肘就被硌得生疼。
可她眼下却顾不得这个。夜小楼压在她背上,唇齿贴在琵琶骨上,啃,咬,舔,嘬,又疼又痒。鼻息扑在痛处,有些发烫。腰腹间磨磨蹭蹭,雪千影渐渐柔软敏感,越发挣不脱腰间那条钳子似的胳膊。索性任凭身后的人琢磨摆布。眼见雪千影不再挣扎,夜小楼将撑着的手松了,抓着雪千影的腿,让她把重心搭在自己腰上。
夜小楼没空出声,雪千影也忍着不肯出声。只是细细的喘,带着欲拒还迎的尾音。实在忍不住,就娇娇地哼两声。夜小楼满意又受用,残留着少许血香的唇齿,吻过脖颈,吻过耳垂,喉咙里压抑的猛兽脱笼而出,一声又一声地唤着“茕茕”。
嘈嘈切切颠颠绕绕,一曲终了人却未散。流动的温泉水,将污浊与泥泞全都冲刷干净,四肢百骸终于熨帖又心有安处无常元君,窝在夜小楼怀里,就着温泉的暖意,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离了温泉,换上了干燥的里衣,手臂上的绷带也被换了新的。她枕着夜小楼的腿,而夜小楼正用干净的细棉布帮她擦着头发。
“弄疼你了?”夜小楼停下手。
雪千影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不敢再睡了,怕昼夜颠倒。”
夜小楼俯下身,吻了吻她额头,湿乱的发丝垂下来,正好落在雪千影脸上,惹得她痒痒的“不怕,天还没黑,你还可以再睡会儿,就当养精神了。”夜小楼笑得狡诈又暧昧,“而且只图安枕的话,我有的是办法。”
雪千影红着脸锤他,夜小楼恣意地笑着,直起身,继续帮她把头发擦干,梳顺,绑了个素净的马尾,缠了一条带着珍珠坠子的鲜红发带。
雪千影坐直了身子,拿着镜子照了照“这是哪来的发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红色的发带。婉婉新绣的?”
雪千影说着,还伸手摸了摸新发带,看起来很喜欢。夜小楼还没顾得上解释发带的来历,就一把抓过雪千影的胳膊,又看了看另一条,手肘内侧各有一大块淤紫,入眼触目惊心。
“在岩壁上蹭的?”夜小楼很是心疼“是我疏忽了,也没想起来拿条手巾垫一垫。”说着,夜小楼翻出活血散瘀的药膏,轻轻涂在患处,又用灵力帮她将淤血慢慢揉开,直到颜色只剩下淡淡的青黄,这才放心下来。
“也不怎么疼……这不是已经好了吗。再说,你哪次不都在我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印子嘛,我皮肤白,看起来明显而已。”雪千影笑呵呵的,伸手去揉夜小楼的嘴角。结果胳膊刚抬起来,雪千影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又稍稍动了动肩膀,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夜小楼一贯的体贴又开始紧张起来“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雪千影解开里衣带子,退了一半的衣裳,拿着手镜照自己身后。
琵琶骨上几乎布满了细密的齿痕,多数伴着淤紫和鲜红的吻痕,有几处甚至还破了皮,带着已经变成浅褐色的血迹——难怪这么轻软的里衣蹭到后肩也会觉得疼了。
“你可真狠。跟我有仇吗。”雪千影紧着鼻子看了好半天,丢开手镜,斜眼看着夜小楼,各种意义上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要不,我再帮你擦点药?”夜小楼十分抱歉,毕竟等他恢复理智的时候,事情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虽然平常也会留下一些印子,但这么严重属实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