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裕冷笑一声“解释?几位到阴曹地府去听我家兄长解释吧。”说着,容太裕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大声喝道“容氏家主令!遇容璇玑格杀勿论!动手!”
容太裕一声令下,周遭的人呼啦啦围了上来。其中有容太裕带来的人手,有此前的黑衣人,还有几个是最早碰见雪千影他们的容氏搜捕子弟——本来他们几个还很犹豫,但见到了家主令,不知是下意识还是听命行事,各个都拔出了剑。
“仙修之间拔剑,便意味着不死不休。此前是不知者不怪,我不与你们为难,现在,”雪千影将席甄给她的长剑收起,拿出了挽风踏月,环顾众人,“你们确定要与我动手么?”
淡淡的几句话,唬得一众容氏子弟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直到容太裕再次以家主令相挟,一众容氏子弟各自挥舞刀剑围了上来。
雪千影勾唇一笑,右手背在身后,伞柄一压,罗伞撑开,架在肩头,目光甚至始终没有从容太裕的身上挪开,只是几个呼吸过后,甚至就连容太裕都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招的,大把的容氏子弟倒在地上哀嚎喊痛,而为数不多还站着的,虽然各自仅仅抓握着仙兵利刃,但你推我我退你,没人再敢上前。
而雪千影的血红罗伞撑在头顶,金钗布裙之下,整个人仍然散发出难以直视的光芒。
席甄和容璿玑目瞪口呆,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摇了摇头。难怪雪千影对于乔装潜行之计不情不愿,别说是这些拦截抓捕的人手,就是正面迎战整个容氏,无常元君也有一战之力。
容太裕缓缓拔出自己的仙剑,看了雪千影一眼,双手握剑向前两步,雪千影站在原地没有动,甚至罗伞上的纱幔和珠帘都只是随着子夜的风自由摆动,毫无灵力的注入。
容太裕挥剑冲过来,雪千影微微侧身,伞柄轻轻一摆,架住了容太裕的剑,另一只手抬起一掌,拍在了容太裕的后颈上,老人家身形一软,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招克敌。
雪千影收了伞,拍了拍手,回头看向席甄和容璿玑“现在怎么办?把他们丢在这里,我们依计行事?”
席甄和容璿玑对着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还能依计行事吗?他们一路走来生怕打草惊蛇,你无常元君可好,直接在草里放了一把火。
“干脆也别乔装潜行了,反正前面的人也该知道璇玑要被押送到太元城了,咱们就直接上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说是来给璇玑伸冤的,哪个敢不愿意就打到他愿意为止!”夜小楼收了长剑,亮出破立。
席甄觉得有点头疼。
“我也觉得这样甚好——唉,跟你们这些粗人在一起待久了,我都不爱动脑子了。还是直来直去更爽快啊。”修正也收了剑,摇着他的玳瑁金漆折扇,笑着说道。
容璿玑无奈,抖开了绑缚他的绳子,叹了口气“那就赶紧走吧。”说着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和还站着的容氏子弟“你们想要去报信也没人拦着。这里距离太元城还有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想要沿途截杀的也尽管来——只要你们不怕成为无常元君和云齐天士的剑下亡魂。”
一众容氏子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退散开去。更有几个直接躺倒在地上装死。
容璿玑见了,不免轻叹一声,堪堪数年,他容氏已经如此腐朽不堪。上层为争夺家主之位勾心斗角,甚至不惜做出仙门世家最为不齿的暗杀勾当,底层子弟不思进取图强,只知道在家族的封荫下得过且过。千年容氏,果然已经展露出不可挽回的败像了。
清晨,远远的终于能够看见太元城墙。几人早早从仙剑上下来,大步来到城门前。雪千影对着一个负责盘查来往人等的容氏弟子点头一笑“长州雪千影,玄州夜小楼,药王谷修正,受容少主之邀,前来吊唁容老家主,还请这位师兄通传。”
。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