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哥,你去哪里,你这一走,两州之间就真的要开战了!”泽世先一边追着夜小楼,一边叫道。
“未必就直接开战,但本就是我玄州的土地,驱逐他族仙修,也在情理之中。”夜小楼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有些抱歉地对泽世先和冷月寒道“难为你们还特意赶来帮我。没想到是我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见夜小楼有些自责,冷月寒开口安抚“也不是夜九公子的错。这两天的事情我和小公子看得清楚,确实是曹小姐无理取闹在先,又污人清白在后。就是说到天上去,我和小公子也会为你作证的。”
泽世先在一旁也连连点头。
夜小楼却苦笑“本以为靠着找到的证据,虽然费些口舌,但也能轻而易举的要回土地。没想到生了这些枝节。还是我办事不够妥帖,着了别人的道。”
冷月寒眼珠一转“夜九公子的意思是,这背后有人……”
“当然。”夜小楼叹了口气,“曹氏父女的智计,就算想要来找我的麻烦,但一步一步不会这么仔细,更不会拿曹冰娇的性命做文章。”见泽世先一脸懵懂,夜小楼边走边给他们解释,“昨日曹冰娇来,若是打着别的旗号,我必然不见,连随从也不会露面。可她却口口声声是来上门挑战的——以这位曹小姐的头脑,哪里找得到这种我几乎是无法拒绝的借口呢?”
泽世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冷月寒道“夜九公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以曹家主对曹小姐的骄纵宠爱,只要是听说女儿被人打了脸,肯定就会替她出头。根本不需要什么被人轻薄这种自污声名的借口。闹得这么难看,即便我和小公子不露面,真相终究会大白,到头来损得总是曹氏的名声,曹小姐也没脸见人啊。”
“不错。”夜小楼接着说道,“这件事闹过之后,又害死了曹冰娇——以她的性情,因为颜面受损而头井自尽,我是不信的,更何况她修为再不济也是仙修,能死的办法多了去了,上吊抹脖子,哪个不行,她本意不就是要将事情闹大?又怎么会投井?”
“不错,投井这种死法,太过悄声,不经过一段时间很难被人发现。可是,我家随从打探来的消息,说曹小姐午膳时分还是好好的,是午膳后曹家主去找女儿,女儿不在,这才发现是投了井,这也未免太过紧凑了。”
“越分析越觉得是有人刻意针对我布了局。可我千防备万防备,还是被算计了。”夜小楼一声叹息。
“现在夜九公子要怎么做?”
“要不要我给父亲和长兄传信,请他们赶紧过来调停?我父亲的话,曹家主还是能听进去的。”
“闹得这么大,很快周边几个州都会知道的。我想泽家主在收到消息之后,不用阿先你去求,就会赶过来。”夜小楼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现在只希望远哥的脚程够快,能够赶紧将事情的经过禀告我大伯父,做好两州开战的准备。”
“所以,夜九哥是不打算跟曹氏谈判了吗?”
“要谈也是打过之后再谈。”夜小楼虽然觉得被人算计心里很是委屈,但对于两州之间的事情倒是看得很清楚,“本来我夜氏站在十大世家的立场,不想更不能以大欺小。曹玉壶看准了这一点,没有曹冰娇的事情,也不会轻易的将土地归还,哪怕有证据摆明我玄州占理,哪怕有泽家主居中调停,三五个月不长不短,到时候耽误了春耕,大好土地尽数荒废不说,我玄州明年秋天的粮食一定是个大难题。”
冷月寒点点头,站在夜小楼的角度帮他分析道“况且现在又有了曹小姐这件事,摆明了除了曹氏一家,背后还有人不想让夜氏拿回土地,至少是如夜九公子所说,不想让夜氏这么快的拿回土地。这样想来,夜氏强硬一些,反而成了上策。不然一旦耽搁了来年春耕,秋天粮食减产,到时百姓闹了饥荒,极容易引发骚乱,州城不稳,万一有人趁虚而入,夜氏几百年的基业,可就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