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星满脸兴奋:“你看我能当官吗?能当个啥?”
“你?”曹悍瞥他一眼,忍住笑,“能当个面首。”
齐小星一愣,追问:“啥是面首?官大不大?”
曹悍正色道:“房州别驾张彦起,背后的靠山就是两个在神都当面首的家伙,你说官大不大?”
齐小星嘴巴张成o字,一个劲点头:“大!大滴很!我就要当面首!”
曹悍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啥?我不能当面首吗?”齐小星一脸忿忿。
“你过来,我告诉你啥是面首。”曹悍低声耳语几句,齐小星瞪大眼,脸上渐渐涌出难以置信之色。
“还想当面首吗?”曹悍逗趣笑道。
齐小星满脸通红,恼怒似的狠狠瞪他一眼:“当个屁!”
气呼呼的缩回脑袋,继续赶牛车。
曹悍哈哈笑道:“你小子模样不赖,收拾打扮一番,也有当小白脸的潜质,神都的那些贵妇人,就好你这一口!”
“哼!打死小爷也不干那丢先人的事儿!”车厢外传来齐小星愤怒的吼声。
“哞~~~”
拉车的老牛仰头长长地叫唤一声,似乎在嫌弃车上两人的聒噪。
牛车咕吱咕吱行进在乡野土路上,赶在夜幕降临,城门落闸前回到县城。
第二日一早,家里只剩曹悍还在酣睡。
自从杀了孙其平和周禛,曹悍就没睡过一个安生觉。
昨日黄枫谷一行,让他心中的郁结消散不少,心里头的烦恼少了,这瞌睡自然也就变好。
“嘭嘭嘭~”
宅子大门被敲得震天响,曹悍从睡梦中惊醒,发觉家里无人,只得披上氅衣急急忙忙去开门。
冬风一吹,两股颤颤,连裤衩里的蛋蛋都觉得凉。
本以为是刘达那挨千刀的,没想到是伍四海。
“伍头,这大早的有何贵干啊?”曹悍打着哈欠。
伍四海面有急色:“陈县尉让你赶紧去一趟,有事交代....”
曹悍见他脸色有些愁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伍大哥,有话你直说。”
伍四海“唉”地一声道:“昨天有消息说,咱们县府近期内可能会有大变动!陈县尉....陈县尉要走了!”
曹悍一惊,瞌睡都打消几分:“陈县尉要走?什么时候的事?”
伍四海苦笑道:“恐怕就是在这两三日内,今早陈县尉叫你过去,应该就是说这事。不光陈县尉要走,葛县令也升官了,说是要调往房陵,出任从六品上的房州司马。”
曹悍眉头挤在一块:“那接掌县令的是....”
伍四海苦叹着点点头。
曹悍心陡然一沉,如果巴叔言接掌县令,陈子昂再一走,那么竹山岂不是成了巴叔言的一言堂?
“我这就去见陈县尉。”曹悍回屋穿戴整齐,和伍四海急匆匆赶往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