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老尼一向性子极为怪癖,不苟言笑,因此只匆匆向慧珠二人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并且转向现正身受重伤屈膝在地的沈烈咆哮起来,道:“臭小子!你俩个混蛋真的是色胆包天,今天竟然敢出手欺负贫尼的弟子!难道你以为西海离珠宫真的是可以横行天下了么?”
沈烈虽然受伤不轻,但是此人一向仗于少阳神君的威名,到处横行无忌,因此对于孤身势弱的半边老尼毫无所惧,一抺口角血迹,便马上反驳道:“贼尼姑!今天我俩师兄弟能够看上你的女弟子…实在是她们三生修来的福气呀!识相的话,现在你最好马上便放少爷我回去,否则…待我师尊闻讯前来兴师问罪时,只怕你们几个女流之辈…便得自讨无趣呀!”
闻言后,半边老尼怒不可遏,马上冷笑起来,道:“哼,女流之辈?自讨无趣?贫尼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在自讨无趣呢?”
说罢,半边老尼马上露出一个极为阴狠的笑容,并向沈烈使出一门极为阴损狠毒的锥心咒。随即,沈烈只感到一股有若万箭穿心的痛楚不断涌上心头。顷刻之间,只见沈烈全身的经脉皆肿胀发痛起来,血气逆行直冲心脏,使得他痛苦不已,双手抚心,不断在地上打滚起来。
“贼尼姑…丑尼姑…快停止啊…你得罪了我离珠宫…将会不得好死的呀…啊…呀…”沈烈痛不欲生地惨叫起来。
沈烈在半边老尼锥心咒的折磨下,的确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够一直发出惨烈的呼叫声。
面对沈烈的痛苦惨叫,半边老尼却若无其事,依然是一脸气定神闲,无动于衷。心如盘石,心肠狠厉,难怪此尼一向独来独往,不怎么受别人待见。
良久,不但慧珠感到冷汗直流于心不忍,便是姑射仙林绿华亦忍不住向半边老尼劝说道:“师父,虽然此人应有此报,但是…毕竟我俩姐妹已经逃出了虎口,而且我们昆仑派亦犯不着与西海离珠宫结下梁子,弟子看来,不如就此放了此人离去吧!”
“不错,绿华姐姐所言甚是。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人虽然行事可恶,但是如今所受的刑罚倒也不轻,还是请大师网开一面,就此放过他吧!”慧珠亦乘机劝说道。
“哼,此人如此胆大妄为,不但调戏了玉珠与绿华,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认为贫尼会怕了一个少阳神君。今天若是就此让他离去,世人岂不是以为贫尼真的怕了离珠宫吗?”半边老尼断言拒绝道。
说罢,半边老尼一指沈烈,锥心咒的力量反而更是激烈,只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再也发不出半点骂人的声音。
与此同时,只见终南山右上方突然飞来了一道金光,彷若流星赶月般落到了半边老尼的身前。
一眨眼,现出了一个非常美貌的道装女子。容光焕发,风姿绰约,此女子正是当今峨嵋派的掌教夫人荀兰茵。
“半边大师,请你高抬贵手啊!”一声温婉动人的声音骤然从妙一夫人口中而来。
“啊呀,原来是妙一夫人大驾前来。不知夫人今天匆匆而来,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呢?”半边老尼眉头一皱淡然地道。
半边老尼的语气甚为平淡,客客气气,不卑不亢,似乎与妙一夫人之间并不熟络,也不像有什么交情之类。
妙一夫人荀兰茵浅浅一笑,道:“今天贫道刚巧路过终南山,因为远远看见了道友师徒与少阳神君的门下弟子大打出手,于是便匆匆前来打算作个鲁仲连,希望相方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以免无端伤了昆仑派与离珠宫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