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不解的话语。将军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自己戎马半生,只知行军打仗、忠君卫国,这位先生所说的这些,好像与己无关?
只是皇上所器重心仪的学士所说出的话,应该不会有错,信他由之,也算履行皇命了。
“好!”将军平淡地大声喝道,“既是学士心仪之人,自是非敌之人,大家收队!”
“是,将军。”众位严阵以待的军士齐声喝应,退箭收驽,拢身归队,但刚毅冷峻的黝黑之脸还是紧紧地转向殿外,目光所过之处,自然也包括了“皓月银者”的方向。
“谢将军。”中年长衫文士欣喜地又朝这位将军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起身朝着“皓月银者”的方向,拱手恭声,“那位兄台,能否前来一叙?”
那位鬼修的阴气,过于强横霸道,“皓月银者”此时的身体状况还只是微弱稍好,他不敢就此冒失上前与所谓的口呼“兄台”的那位“仁兄”他们相交。
如若他们只是以此为饵诱杀,那自己可是冤枉笑死人了。至少要等到自己体力和真气恢复得差不多了,才行。
没有回应,中年长衫文士也是怔了一下,但随即知道了,这也是微心使然。毕竟人生面疏,又是半夜三更的,不是特别的“倾心宿友”,又怎会冒然相识相交?
微微自嘲地一笑,气氛显得有点尴尬了。身侧的另三位文士也是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相信以心道的坦荡,不一会便可以心相坦,只是同时,好奇对方的心道修为……
一阵夜风悄悄加轻轻地掠过,嗯,有了丝丝的凉意。白日的炎热,在此时已是荡然无存,丝毫不觉。
心道高深之人,必是心胸坦荡之人,心境空灵,超凡脱俗,特别又是在此神灵通显的庙宇内,身心相融,心有多高,身就有多深,嗯,这里的“身心”,应该就是胸襟心怀吧?
凉风,微感不久觉,或许是因为深夜的缘故,在殿门前的那些军士突然感到了一丝的冷意!
不可能啊,夏日的凉风纵然再有凉意,也不至于冷啊?!可,在前方最左边的一位军士竟然在此时突然地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寒颤!
其余的军士,虽然有所觉察,但依然寒面冷目注视着前方或远方,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们是不可能擅自移身动形的,其心性之坚,可略见一斑。
虽然也是微微身凉,但两位将军还可浑然不觉,他们有点诧异了,在侧身转眸的同时,他们都感到了不解或不可思议,只是,那位刚打了寒颤的军士,此时已经正色端形,努力保持了一致的队容……
没发现什么,风会有什么可疑?根本不可能。说予人言,只会笑谈滑稽,谁人能信?
那,不会是江湖人士所施的什么阴险手段吧?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心惑,没人不信。
两位将军这时,皱起了眉头,有这样神通的武林人物,可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唉,强援何时可到啊!
在心盼的同时,都已做好了军人良好素质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