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问问你到底有多爱英子。是不是这一生非她不娶?”
厥修文直奔主题问徐正淳。
“我知道伯父还不能完全相信我,毕竟英子认识我才三月有余。但伯父,我认识英子已经八年了,我对她有多爱,过去的八年已经有答案了,而我往后的每一个八年,向你、向英子证明我的爱。”
徐正淳顿了顿很认真的告诉了厥修文他爱英子,今生不会辜负英子。
“我这一生非她不娶,如果我终究都没能娶到她。那我就在她身边守着她便好,绝不会有过多的要求。”
徐正淳知道这一年有很多的变数有可能发生,而且英子的记忆在崩塌的边缘。他始终弄不明白英子到底是谁。
“你能不能娶到英子,这个得英子自己去决定。但我希望你记住今日说的话,我也希望你和她能幸福的过这一生。这是英子妈妈希望的。”
厥修文看了一眼走在旁边的徐正淳,他戴着眼镜,虽然看不清但迈出的每一步都很稳。他的功夫真的很深。“是呀!如果不是这么深的功夫怎么能仅仅带着八个人灭了英子全族,他们每一个人都不简单,每一个人都握着英子族人的血债。”
“你能和我说说英子十岁前的事吗?梅子说她以前只吃茉莉花瓣,只喝茉莉花的露水。她身上的香味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徐正淳还是很想从厥修文嘴里发掘些什么出来的。梅子身上已经没有可以问得出来的有用信息了,现在只能看厥修文身上能不能发掘点有用的信息。
“英子的香味是天生的,不是因为吃茉莉花瓣和茉莉花水造成的。”
厥修文想了一下,还是打算告诉一些事情给徐正淳听,但是他还斟酌着给一些信息。如果什么都不和他说,他自己去查,那英子面临的风险就变得很大。人心是无测的,厥修文必须确保英子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英子妈妈叫远英,是我国外游学时认识的。她妈妈是个学画画的,长得像英子一样很娇小,但她很漂亮很聪慧的一个女子。第一见我就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但奈何我家已有未婚妻。”
厥修文站在湖畔,慢慢的和徐正淳回忆起了当年的往事。
“在国外,我和远英度过了最幸福的一年。按照我和我父亲的约定,我必须回国帮助打理家里的生意。我带着远英回到国内,想和未婚妻梁美笑解除订婚。但我没有想到,我还没来得及提出解除订婚。老父亲就病重,临终唯一的心愿便是看着我和梁美笑成亲。而我却把远英安排在了家里的店铺里面上班。”
厥修文望着碧绿的翠湖水,轻轻的侧着头,看着暗黑色的山顶。那是厥修文这一生都不想在回忆的过去。
“我按照父亲的要求和梁美笑成亲,而远英也因为我和梁美笑的成亲选择了成全我的孝道。独自一个人离开。”
厥修文在说远英独自离开时眼睛已有一些泛红,这是他这一生的痛。
“成亲后没多久梁美笑就怀孕了。我母亲很高兴,把百分之十的股权权给了梁美笑,而我当时的股权只有不到百分之八。远英走后,我便再也不踏入梁美笑的房间。直到后来梅子就出生了。我和梁美笑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就那样平平静静的过来八年。”
厥修文接过徐正淳递上的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站在了湖边上,烟从他的嘴里慢慢吐出。
“我以为我这一生在也不会和远英有任何联系了。结果梅子过八岁生日没多久,一次我去yn出差的火车上再次与英子妈妈相遇。当时她身边带着一个浑身散发茉莉花香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就是英子。”
徐正淳认真的听着,他能感受到厥修文说这些话时内心是很澎湃的,他能听到厥修文扑通的心跳声。他没有说谎。
“八年的思念和内疚让我不顾一切的跟上了落荒而逃的远英俩母女。”
厥修文的声音又慢慢恢复了平静。看着湖面山顶倒影在水里,围湖而建的小道上三三两两散步的人。
“我在她们住的旅店里租房间住下,一直跟着远英母女。直到有一次远英母女出去吃东西,被人欺负,我上前去找那人理论,远英才不在躲我的。”
厥修文抬头看了一眼徐正淳,他在很认真的听厥修文讲话,同时根据厥修文声音和心跳声判断他是不是在讲故事。
“原来她是从家里逃跑出来的,她全族人一夜之间被不知道什么人全部带走不知去向。而在山坳里摘花玩时睡着的远英俩母女躲过一劫。她们一路打听族人的去向,却在路上遇到了来出差的我。”
“我不想远英在受到伤害,就自作主张在离g城不远的乡下买了一间农舍安置她们母女。开始远英始终不告诉我她身边这个女孩是谁的孩子,只是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但小女孩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生气,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
厥修文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燃尽的烟蒂扔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