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很好看。’
很好看。
确实好看。
她忽略心头的那点儿悸动，耐着心继续看着。
一直到最后一张，翻过来明信片时，上面写的不一样了。
是海子的一首诗。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
姐姐，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空空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
顾清梦感觉自己的心跳轰轰，耳鸣目眩。
眼前仿佛是那个特别会装可怜，实际上情绪却总是压在眼底的那个男人。
耳边似乎真的有他压低了声音，无奈又委屈地唤着她的声音。
“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姐姐，多好看。”
“姐姐，笑一笑。”
“姐姐，我们两个人多像啊，多衰啊。”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倔？疼的话就说出来不行吗？”
“姐姐…”
…
“顾总助，已经下班了，那我们先走了。”
顾清梦被人叫了一声，这才从恍惚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哦，我知道了。”
她将放到了一旁的明信片和照片收进包里，拿起来，也出了门。
工作了这么多年，总是有些小资产的。
她在公司旁边置办了房子，没有太大，她不喜欢太大，显得空旷。
但是好在离得近，有什么情况可以一下子就赶过去。
她笑了下，觉得自己真的为工作奉献了一切。
今年她是三十三？还是三十四来着？
正走着，后面突然有个清朗的男声喊住她。
“顾清梦。”
她转过头，那人便是时常入她梦搅得她不得安生的那个人。
沈星河向她的方向走过来，破了梦境，走到真实的她的旁边。
“老女人，你发什么呆？”
顾清梦压住眼底的笑意，尽量平静地说。
“你回来了？”
“嗯，回来和你在一起。”
“我不结婚的。”
“嗯，我又没说和你结婚，我说回来和你在一起。”
“这也可以？”
“为什么不行？”
“那好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