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声响起,第一场战斗结束,黄旗胜。
双方重整队伍,各自退出场外。
“老大,不好了,黑牛受伤了。”施猛一边喊一边朝彭翼云所在的位置急匆匆地跑来。
“别慌,伤哪里了?”彭翼云问道。
“狗日的彭天宝,有一支箭根本没去掉箭头,黑牛被射中了左臂。”
“赶紧去看看。”
彭翼云跟着施猛,立刻赶到了田黑牛那儿,只见黑牛咬牙忍着疼,左胳膊上插着一支露出箭头的白翎长箭。
“不要乱动他胳膊上的箭。”彭翼云对周围的兄弟嘱咐道,“我去找田九虎。”
说着,他朝阅兵高台疾奔而去。
田九虎正在台上,准备下令开始第二场斩旗之战,忽然就看见彭翼云怒气冲冲地登上了高台。
“田把总,有士兵在比试中违令使用带箭头的箭矢,该当何罪?”
“哦?竟有此事?是何人如此大胆?”田九虎问道。
“田把总,该当何罪?”彭翼云继续追问道。
田九虎也是老油子了,原本想先知晓是何人,再做论断。毕竟这预备营里有不少彭氏宗族子弟,无论得罪哪一方,都是麻烦事。
但这彭翼云口风丝毫不松,态度又咄咄逼人,田九虎便有点犯怵,毕竟这位可是将来的宣慰使啊。
“呃……如未伤人,打五军棍,禁闭一日,劳役三日;如果伤了人嘛,打二十军棍,劳役十日。”
“好,违令伤人者,便是白旗弓箭手彭天宝。”
田九虎顿时一阵头大,真是怕啥来啥,果然是宗族子弟犯事。
“副官!”田九虎命令道:“速将犯事者彭天宝拿下,送伤者去营帐中取箭治伤。”
两名副官得令后立刻分头行事。
“有劳田把总。”彭翼云行了礼,便下了高台。
看着彭翼云的背影,田九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颌的胡须。
彭翼云回到黄旗队伍中时,田黑牛已经被人抬去营帐中治伤。
众人又看到彭天宝被两名士兵从白旗队伍中带走,个个都觉大快人心。
“老大,田把总还真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下了命令。”施猛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有老大为黑牛出头,我就说,跟着老大,绝对不会错。”向大勇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
“老大,下一场黑牛不能上场了,我们的阵型要不要做调整。”说话的是何家山,他和田黑牛一直是冲在最前面的藤牌二人组。
“不调整,一切和训练时一样,另外……”彭翼云看了看周围的兄弟。
“庞飞,你过来。”
他对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藤牌兵招了招手。
“和我换穿盔甲和兵器。”彭翼云说道,“下一场你在后方管着大旗,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移动你的位置。”
那个叫庞飞的藤牌兵点头道:“旗头,你放心,没有你的命令,我绝不会动。”
彭翼云换上庞飞的盔甲,说道:“我来顶黑牛的位置,其他一切照旧。为了隐蔽我的位置,大勇要紧跟住我,随时听好我的战术口令,由你来喊给全旗的兄弟。”
“好的,我明白。”
“好了,让大家活动起来,不要让身体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