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见状安慰道,“茹姐儿这个性子不管教铁定是不行的,这次你不要心软,要是不把这孩子的性子扳过来,你着急上火的日子在后头呢。”
黄氏郑重地答应了一声。
张自力在一旁尴尬地说道,“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好端端地去渡头做什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祖母和岳母只管责罚我,正好也让我长个记性。”
黄氏怎么看这个女婿怎么顺眼,哪舍得责罚他,闻声立刻笑道,“这件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这傻孩子千万别往自己的身上揽。你带去了这么多人,怎么别人都好生生的,偏偏就她惹出了事儿?可见归根结底就是她的责任,你就不要帮她说情了。”
唐老夫人也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孩子,这事与你无关,千万不要自责。你和萍姐儿如今已经成了家,将来也是要做父母的人,这件事儿何尝不是给你们敲了个警钟?以后为人父母的教育子女,心里也要有个算计才行。天底下没有坏孩子,只有不负责任的父母。你们想想江耀祖那个败类,他出生的时候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儿,只是摊上了江会长夫妇那样的爹妈,最后才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个结果。为人父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你们两个还年轻,正好趁着这功夫仔细地琢磨琢磨我的话。”
唐学萍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张自力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多谢祖母指点儿,我记住了。”
唐老夫人满意地笑了笑,“天色晚了,你们外出了这么久,想必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已经开始担心了。今天就不留你们在家里吃饭,早些回去吧,也省的家里的长辈惦记。”
张自力见唐老夫人都这样说了,携着妻子的手站起了身,向唐老夫人和黄氏告辞离开。出门前李嬷嬷道,“张小姐在蓉萱小姐的屋子里呢,头前儿这里人多,蓉萱小姐特意让小圆过来知会了我一声,我这就去请人。”
张自力感激地向她道谢,李嬷嬷却连称‘不敢当’,快步去了白蓉萱的住处。
白蓉萱正在和张芸娘说着养花得心得。
说起自己擅长的事情,张芸娘的话也多了起来,一步一步细致入微地教着白蓉萱如何照顾花卉。
原来花的品种不一样,照顾的方式也都不同。就比如浇水的频率,喜阳还是喜阴……
白蓉萱没想到养花还有这么深的学问,佩服不已地说道,“你可真了不起,居然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张芸娘被夸得不好意思,“我也没别的本事和爱好了,平日里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所以对它们的习性也都略知一二,要说了解是不敢当的。”
正说着,李嬷嬷过来请人。
张芸娘起身告辞,白蓉萱亲自送她去了正门口与张自力唐学萍会合,眼看着他们一家子坐着马车走了,她这才转身问起李嬷嬷,“学茹那边怎么样了?”
李嬷嬷叹了口气,“还能怎么样,老爷把她叫去书房了,少不得又要挨一顿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