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照前世所看的话本尿性,这多半是不管用的。
若是上面的人将自己视作眼中钉一定要拔除的话,那网罗多少罪名都可以。
毕竟自己现下只是臭虫,若是没有楼琰,自己分分钟被踩死在脚下。
听了张寿一番话后,关鸠立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见关鸠脸上露出了了悟的表情,张寿也没有多话。
行了好一段距离,隐隐看得到前方府衙的屋檐落在碧空苍穹之下。
到了巡抚司的跟前,已是没有多少行人。
楼琰抓着关鸠的衣肩来到一旁的垂柳,停下了脚步。
“张千户,你们先进去通报。在此之前,我还有话要和这小子说。”
“这.....”张寿面露难色,心中有些踌躇,又想了想以楼琰的大名,应该不会做出抓着关鸠跑路的事情,那样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随后便点了点头,领着一众刑衣卫入内通报。
“我一直对你那块麻布包裹着的镜子很好奇,打开给我看看到底什么玩意。”
关鸠也不藏着掖着,将腰间别着的镜子取下,再将那块布拆开。
是一面青铜制作的镜子,背面雕着一张垂眸的人脸。
“五趣转轮镜?关山道连这玩意都给你了?”
摩挲着手中这镜子,楼琰不得不感叹一句关山道真的够下血本,甚至有理由怀疑关鸠还真就是关山道的私生子。
“这里面有记录着当时的一些情景,我想应该能佐证....
“愚蠢!”
楼琰当即打断了关鸠的话头。
“他们若是真的要拿你问罪,这镜子只会成为要你命的玩意。现下关山道是作为疑犯遭受通缉,若是被别人看到你拿出来这面镜子,自然是会被问是从何而来,你怎么回答?”
“我...这是家传下来...”
“荒谬!在把你传唤过来之前,别人都已经是把你的底子查个门清,一个逃难出来的难民会有这么宝贵的玩意?他们当然会将此物联系到关山道的头上!”
说到这,楼琰用扇柄轻轻拍了拍关鸠的脸,双眸微眯。
“不要自作聪明!他们问什么,你就老实回答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懂吗?”
关鸠垂下头,只感觉双颊火辣辣的,整个人脑子突然有些晕。
就像是这个世界的所有辛酸悲苦全部凝聚于自己的胸口一般,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话。
哪怕现下是艳阳当空,也难以暖透心中的凄凉。
一滴清泪从眸中滑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回了一句:
“小子明白。”
楼琰便将五趣转轮镜还给关鸠。
“我喜欢你的坦诚,这样很好。只是这面镜子的用处...”
“...你并没有全然开发出来,既名五趣,自然是有大用处的。”
说着,纸扇轻轻拍了拍关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