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厉夜廷迁怒朝暮,更何况朝暮今天是特意过来帮厉夜廷说好话的。
两人对视了会儿,乔唯一正要说什么,厉夜廷朝她身上其它被溅湿的地方看了眼,又道:“衣服都湿了,先脱了吧。”
今天天气暖,屋里也一直开着暖气,所以乔唯一倒没觉得冷。
厉夜廷见她没动,以为她是因为他在,所以不愿当着他的面换衣服,轻声叹了口气,道:“我若是这个时候碰你,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说罢,松开了乔唯一的手。
乔唯一看着他起身走向衣帽间,拿了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给她,俯身搁在了床角。
两人对视了眼,厉夜廷转身又走了出去,替她关上了门。
乔唯一眼睁睁看着他出去了,一些话在腹中转了许久,还是没说出来。
她定定望向房门的方向,她知道,他站在门口没走,因为没听到他下楼的动静。
隔了许久,门口厉夜廷轻微的脚步声才逐渐远离。
她收回目光,眼角余光不免又扫到玻璃柜里那本厉夜廷的笔记本。
......
晚上有元宵灯会,部队里也有元宵特别节目,傅远山去区里开完会,随即回来问乔唯一:“今天元宵节,要不然晚上出去走一走?”
乔唯一已经不流血了,月嫂也是建议可以出去走一会儿,不累着自己就行。
乔唯一看着傅远山热切的样子,斟酌了会儿,点头回道:“好,那我晚上陪您去看灯会。”
傅远山搓了搓手,顿了几秒,又试探地问:“要不然把岁岁也接来?他最喜欢看走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