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羽枫仔细想了一下,其实他也觉得说的太过于模糊而想要重新解释一遍,但是那又太过漫长,反而放弃了。
“那帝国呢?”
恭心霖听到这方面的知识有一种孜孜不倦的学习劲,让长羽枫看了一眼寻荒影,他有些为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帝国有一套完整的实力升迁体系,就是金木水火土星日月天地人,他们的实力体系就没有那么模糊了,所有的修行者都可以用这十个等级划分实力,每一阶都有不同的晋升难度,其中金木水火土为一层,星日月,天地人,独六层。”
“那,帝国的修行者和公国的修行者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于对本源灵力的提取和使用,帝国的修行者注重灵力的精炼程度,强化自身,或者强化物件来达到突破自身的身体限制或者是能力限度,公国注重灵力的广度和容量,利用类似于【言灵】一样的魔法咒术进行发动本源灵力,言灵需要多少灵力,他就需要提供多少灵力。这个样子。”
长羽枫解释的稍微精练了,这几乎是灵界所有修行者都需要遵循的灵力运用规则。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最强最厉害吗?看你很像是百事通的样子。”
恭心霖的目光在长羽枫的身上停留,而长羽枫解释的毫无压力,摸着自己的衣服。
但是被问到这个问题,他还是有些茫然。
“是我。”
寻荒影吃饱了没事干,开始加入到这种饭后的聊天里,不过他的第一句话就这么惊人,把恭心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了他这个圆滚滚毛球的身上。
“你!?”
恭心霖明显将信将疑的样子,让长羽枫无奈的点了点头。
“嗯,确实是他。”
“你们开玩笑的吧?”恭心霖笑了一下,笑的很难看,她觉得长羽枫有点耍她的意思,如果是认识寻荒影和长羽枫,这句话没人会拒绝,但是现在恭心霖和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恭心霖好像真的很想去找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而不是听到寻荒影如玩笑话一样的回答。
“哎……这个也没办法和你解释,但是你真的想要去找人拜师学艺吗?”长羽枫对于这个恭心霖这个目标倒是没有任何想法,因为他看得出来恭心霖非常渴望拜师学艺,他这个时候去说这很难,这办不到,无异于泼冷水,很可能让对话提前结束。
“当然,总不会真要我去种田吧……我才不干呢。”
“你以前是个农民?”
“不是,让某人去种田的意思是说,原来那件事情就算达不到,也比种田好多了。”
“哦……”
长羽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学不会魔法的,对于元素的亲和也只能说说话而已,根本无法驾驭元素为自己所用,所以他连从芙兰毕业所交的学术创造,都是精工器械方面的创新。
他倒是正儿八经的学过理科。这个世界的理科知识根本不发达,会魔法了,还用理科也太难为人家魔法师了。
不过,在芙兰的魔法学习中,有所接触到理科知识这个倒是有的,不过不太多。
拿建筑魔法举例,虽然魔法可以让木材了木料乱飞,但是要造一个可以住人的房子,没点知识很难凭空做出来,也不敢住人。
本源灵力的使用最忌讳的事情就是凭空变物。
这涉及到另外一个魔法学概念【等价交换】。
不过,咒术的言灵可以凭空变物,这就涉及到言灵的本质概念了,长羽枫对于这个,是真的只知道个大概了。
“你呢?”
恭心霖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
“你想要去哪里?去干嘛?”
也可能是因为长羽枫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了,他对于穿越者的留意度很低,如果没有寻荒影,他和这个女孩子也不一定会相遇。
怎么说呢,他被问到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问别人的时候还行,问自己就糊涂了。
“我也不太清楚……”
他答道。
“你为什么想要去找别人拜师学艺啊?为了,力量?我是说,为了实力?”
他反而问了。
正午的太阳暖洋洋的,他去看恭心霖,恭心霖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又回到了正常的观望。
“你看一下这些难民,你觉得是什么导致了他们现在在这里拿救济粮?还有我,还有你。为什么?”
实力吧……如果可以不被天火左右……实力足够的话,在这里拿救济粮,简言意骇,实力不够。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们本来可以不这么做。我相信。”
长羽枫吸了一口气揉了一下眼睛。
“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回答。这就是我去拜师的原因,这里可是强大的人杀人不眨眼的世界,魔兽,凶兽,还有那些影猎者,不去学才会觉得奇怪吧……你难道想要一次又一次的成为难民吗?”
恭心霖看了一眼这个小胖子,而小胖子好像沉默了下来。
长羽枫知道,是自己天真了,所以他不好回答,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个怎么回答呢?人又没有伤天害理,假如恭心霖真的学到了强大的力量,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这应该是恭心霖的第二个愿望。
而长羽枫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土著人了,他所想的,可能确实和穿越者不一样,穿越者来到灵界,和陌生的世界没有任何瓜葛,也没有任何寄托,他们所想的,当然是全新的东西,比如从未见过的魔法和剑术,从未想过的修行功法。
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的逻辑就更加简单了,因为没有心里负担,再加上想法的超前,很多事情做起来其实都得心应手也说不定。
如果把这里的人当成可以随意践踏的“物品”,来让自己达到某种享乐或者满足自己需求的目的,那也可以理解。
但是无法接受。
那是糟糕的……
起码,长羽枫在这个问题上,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就像是某种物品,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一文不值,但是对于自己却是至宝,这份感情的比对和寄托是很难处理的。
他的嘴唇合起来,完全的遮住了,露出了自己的下巴。
他的下巴光溜溜的,肥肥的,双下巴。
他始终没有回答。当然也不是逃避,只是无法更好的回答之前,他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