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廷心猛地往下一沉。
乔唯一却因为紧张,心神不宁地看着门口的方向,并没有注意到厉夜廷的异常。
厉夜廷随即轻轻撩起防护服的下摆,看了眼乔唯一的裤子,还好,她身上的牛仔裤穿得很完整,纽扣都在,没有被扯开过的迹象,上身的高领打底衫也还好好的没有被扯坏。
现在乔思贤才是最重要的。
他紧抿着唇收回了视线,若无其事继续帮她穿好了防护服。
两人穿好防护服出去的时候,专家也到了,几人一块儿进了手术室,专家立刻戴上手套,无缝对接进行到一半的手术。
“和他说说话。”专家看了眼一旁检测仪器上的指数,朝乔唯一沉声道。
乔唯一远远扫了眼手术台,只觉得呼吸一滞,下意识别开了脸。
顿了几秒,才缓步走到手术台附近,轻轻叫了乔思贤一声:“爷爷,是我啊,唯一。”
陷入深度昏迷的乔思贤,对于乔唯一的说话声,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继续往下说。”专家却皱着眉头继续道:“不要停。”
乔唯一想了想,又继续道:“爷爷,您不知道,其实我前几年在国外,其实过得挺好的,有人照顾我,就是我们没有搬家之前住的那个老房子,隔壁有个邻居顾叔叔,您还记得吧?”
“顾叔叔他的儿子顾凌风也在b国,我出车祸那天,是顾凌风送我去的医院,后来我出院了,他也一直在照顾我。”
乔唯一说了几句,专家又飞快瞥了眼机器,见乔思贤方才飙到令人心惊的血压值降了一点儿下来,知道乔唯一说的这些话是有用的,随即低声道:“你继续说。”
一旁,厉夜廷默不作声站在乔唯一身后,目色复杂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