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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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楚像是想通什么一般,他抬头看着天花板,眼里带着一股无力感,仿佛终于看透这个世界,其实从来都这样冷漠,每个人都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善良在关心别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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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谁有那么多精力来挽救每一个坠入深渊的人呢?而他和苏颜最大的错误,就是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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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也懂,在那些不被正眼相待,被踩在脚底的日子里,弱者文化深深烙在她血肉上,想被成全的唯一方式只有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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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从小到大都知道的,想要的,自己从来是争取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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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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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时现地,走投无路的,他,发出了一声感慨,“可以的话,真希望这个世界可以欠我更多一点,可以让我更惨一点,可以把我变成那种无比可怜的人,一个可怜到令人不忍直视的受害者,应该足够引起怜悯了吧,应该不会再被人挑毛病说我不够纯粹可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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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扭头看向苏颜,“你也懂的吧,这种感觉?如果我能更惨一点,是不是……就有更多的人,可以多看我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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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颜的心脏在震颤,她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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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说出口的所有话,都已经在为他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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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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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一点可怜是不够的,不够浓墨重彩的话,是不会有人来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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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楚看着苏颜,“所以我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因为你那双眼睛永远都在诉说一种无法被人拯救的绝望,可是苏颜,我不行,难道唐惟就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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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苏颜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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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笑说,“我可能还活在梦里吧,年少时的那个小哥哥,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