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想都没想,脱口道:“我回去也不受你母亲待见,还让你夹在中间为难,还是算了吧,别搅得沈家不得安宁。”
话落,她惊觉自己这话说得太直白了,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在抱怨你母亲,她对我而言,没有恨,也不会有爱,就像陌生人一样,无法影响到我的情绪。”“生死在您自己的手里握着,您若一心求死,我也没办法,因为我左右不了您的思想。”
“好好好,那我就去死,我就不信我死了你跟黎家那贱人还能守在一块儿。”
萧恩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您死了,我们自然无法相守,到时候等她的生命走到尽头,我就陪她一块儿去地下见您,给您磕头认错。”萧恩又折返回了萧家。卧室内。
他缓缓跪在了地上,许是曾老爷子劝女儿吃了点东西,所以萧母的状态看上去要好了一些。她可以去死,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也去死。
这混账的态度告诉她,他是存了死念的,并不是在开玩笑。
“哈哈哈,我曾舒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啊,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萧恩朝她磕了三个头,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生死由您自己决定吧,我干涉不了,反正我的态度很明确,您若死了,我就跟晚晚紧随其后,去地下给您赔罪。”
“滚。”
王家。
卧室内。
王茜一把揪住王夫人的胳膊,急声道:“妈咪,我听说帝都派来的何专员已经抵达海城了,您一定要劝父亲,让他跟何专员好好沟通,争取判江酒死刑,我要看着那贱人死无葬身之地。”
王夫人有些犹豫,沉默了片刻后,试着道:“我已经问过律师了,往日私吞善款的案例都没有被判死刑的,哪怕巨额款项,也只是无期徒刑,你想想啊,人死不过头点地,有什么意思?让她在牢里困一辈子身心都受到了煎熬,这才是真正的报复不是么?”
王茜咬了咬牙,恨声道:“她活着,总有人会想方设法的将她救出来,只有死了才能永除后患。”
“唉,话虽这么说,但你父亲也不能公然的滥用私权啊,会出大问题的,你也不希望看到你父亲头顶的乌纱帽不保吧。”
“妈咪。”王茜拔高了声音,恼怒的瞪着她,磨牙道:“我都被害成这样了,若让罪魁祸首逍遥法外,那父亲这个官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