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然碎了千万次，而这一瞬，那残破的碎片渣子零落在他的身体里，留下一个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握着笔，看着苏晚璃冷艳带笑的精致容颜，呼吸一寸寸收紧。
“你真的那么恨我？”他无力的问出这句话，尚有一丝侥幸的期待。
但苏晚璃的回答很果断，“是，我恨你，那么的恨。”
祁慕尘勾唇浅笑，默然深呼吸。
他拿起离婚协议书，看了一眼。
她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的抚养权。
祁慕尘放下笔，“好，我同意，但是君君的抚养权，我不会放手。”
苏晚璃平静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祁慕尘，你凭什么还要跟我争君君的抚养权？你有什么资格做君君的爸爸？”
祁慕尘闻言仍然淡淡笑着，不争辩，也不反驳。
只有他自己知道，唯有如此，才能尽可能的和眼前的她纠缠不休。
见祁慕尘不说话，苏晚璃更来气，“祁慕尘，你说话，你想怎么样你说？”
“我想你别再离开我，想我们一家四口团聚。”祁慕尘不假思索地说出心底里最渴望实现的心愿。
苏晚璃倍觉可笑的扬起眉眼，“恬恬不是你的女儿，你要我说几次才肯相信？还有当初是你不要我的，你现在何必装出一副对我情深不倦的样子，是想用这种方式拿回那70%的股份对吗？”
祁慕尘摇头，炽、热的目光缱绻凝视苏晚璃。
“阿璃，信我一次，我是真的爱你。”
“信你一次？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又怎么时候相信过我？祁慕尘，你信过我吗？”
“阿璃......”
“别这么叫我，我承受不起。”苏晚璃推开靠近过来的男人，“婚是一定会离的，君君的抚养权我也绝对不可能给你！”
苏晚璃说着走向玄关，顺手打开公寓大门，“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