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下水道虽然做工粗糙,但非常的宽阔,看样子是怎么下雨都淹不着的那种。
东平跳下来后,就顺着通道往前跑,而在他身后,是傀儡们追地很紧的密集脚步声。
虽然因为地方陌生,影响了他奔跑的速度,但凭借轻功,仍远不是傀儡能追的上的。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一些傀儡开始突然从他前面出现,阻拦,让他的速度就陡然慢了下来。
好家伙,也不知这些敌人是又放了许多出来,还是被指挥者命令着从别的下水道绕下来的。
不过这些家伙也也就只能让东平慢少许了;
在他将轻功御使到极致后,在通道四面如履平地,所以在重重阻拦下依旧能轻松自如地穿过。
在你追我赶之间,东平不时地用一次【万象真形】,修正自己的方向。
慢慢地,跑来阻止他的傀儡越来越多,这意味着他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距离东平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一群人正在打扫战场。
褐色的皮靴踩过血泊,在干净的地面踩出一串渐淡的红脚印,在印记即将彻底消失前,它噗的一声又踏入了一滩新的血液中。
皮靴的主人,是个不修边幅的中年人,他身着神色皮大衣,长发披肩,满脸胡渣,一张脸无精打采,微翘的嘴角好像在嘲讽着世间的一切。
“又是一场胜利,看来我得奖励奖励自己。”
他说着就从衣兜掏出一根烟卷,轻轻一晃就让它自己点着,随后手一扔,嘴一叼,深吸一口,嘶——哈——
跟在他后面的一个女巫被烟雾熏得直咳嗽,一打手势,用一层护罩盖住脸,这才好了许多。
“队长!”女巫不满道。
浓浓的烟雾中,他似乎精神了少许。
见这女巫要发作,他连忙道:“嘿,你这防烟巫术很有趣嘛,不过还有一点可以精简的地方……”
女巫哼了一声,将准备好的抱怨咽下肚,转而好奇地听着这人的讲解。
两人说着话,跨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经过打扫战场,调整巫阵的同阵营成员,走向最后的控制室。
控制室中的尸体都被清理出来了,血迹都被擦干,只有空气中的腥气在提醒所有人这里曾经发生的惨案。
中年人询问着在这里忙碌的其他巫师,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指导意见。
就在那中年人把嘴上的烟卷抽到烫嘴皮时,一个年轻巫师跑了过来,将一摞纸递给了他,他拿起一看,止住了说话,眉头皱起。
“还有活人吗?问问,谁写的。”
……
自震荡传来后到现在,伽伽利不知过了多久。
在安静的黑暗中,他只能用脉搏计时,但由于忧心外面的情况,数脉搏时总是数错,最终他也只知道,可能是过了十到二十分钟的样子。
就在他闭眼继续数心跳时,大门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打开——吱嘎——灼目的光芒陡然打进来,让他来不及遮蔽,就被刺激地双目失明,泪流不止。
“呵,躲在这儿哭呢?出来吧,有人要见你。”
伽伽利闭着眼,被人牵着走出重重铁门,然后在一片血腥气味,和脚下粘鞋底的感觉中,跌跌撞撞来到了一处安静的房间。
“他怎么回事?”
伽伽利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